郑绣披着外衫,靠在床甲等了阵儿,见薛直都没返来,便想着或许他已经睡下了,或许还在恼她,便筹办睡下了。
有身期间另有一个症状,俺就是尿频。
“哼,谁要等他。”郑绣气呼呼地说了句,便躺下睡好了。
茗慧便回道:“二爷让人传了话,说是彻夜不会来睡了,您早些睡下不消等他。”
外头茗慧还守着,听到响动,便立即撩开帷幔问:“太太,您刚说甚么?”
没想到薛直趁着夜色还真的返来了。
郑绣咬了咬唇,问:“二爷还没返来吗?”
茗慧弯了弯唇角,她们二太承平时真是最和蔼不过的了,连之前不晓得有孕,最烦躁的那会儿,都没找下人撒气,也只要在面对二爷的时候,会耍耍孩子脾气。要说耍脾气也不算,倒像是小孩儿用心做些特别的事,博取大人的存眷,撒娇似的。
薛劭怕他娘不欢畅了,便立即帮着道:“没有啊,娘只是有那么个筹算,但是厥后听了我的劝,就没出门呢。”
郑绣把头扭到了一边,也不去看他。
茗慧应下,当即就着人去办了。
郑绣坐在床上纠结地拧着被子,实在明天这事儿真算不上甚么事儿,之前她脾气更差的时候,当着下人的面把账簿摔到薛直的脸上,当时他都只是不在乎地笑笑,却没想到明天不但给她神采看,连饭都不跟她一起吃了。
郑绣不由蹙眉道:“我就是想去一趟上坎胡同,又不是出甚么远门,至于这么上纲上线么?”
她轻手重脚地帮她掖好被角,放下了帷幔。这天薛直不返来,她便和粉葛、白术说好了,三人轮番在阁房守着。
郑绣站起家迎他,他摆了摆手,道:“别动别动,你歇着吧。”
“阿绣,不是我说你,你眼下肚子也显怀了,不好往外跑的,有甚么不放心的,等我返来了再和我筹议不好么?”薛直尽能够地放柔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