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嘛,还记得,当初你诬告我哥哥偷了你八十两银子。”
她深吸一口气,将酒坛对准檀口,咕咚一口下腹。只感觉一股辛辣直接冲上鼻尖,呛出了泪花。
魏三娘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她从未受过这类屈辱。即便小时候在婶娘家受欺负,顶多是体力上多干点活。可现在,却要对曾经的儿媳下跪。
上辈子,她吃过苦,受过罪。被卖给李家,给阿谁面冷心冷的男人生了四个孩子,做了一辈子孀妇,将孩子们辛苦拉扯大。即便是厥后被儿媳饿死,也从未受过这类屈辱。
她蓦地直起家子,将姣好的面庞凑过来,眸中盛满暴虐。
“哎~”由氏将酒盅一饮而尽,空杯对着她:“以三娘的海量,只此一盅岂不是唾骂你吗?哥哥!”
魏三娘忍住肝火和不适:“我看本日即便是我喝上百坛酒,也难叫由姨娘心中舒坦吧。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不如你直接开前提,如何才气放我儿子!”
“牢里不比得别处,审判犯人中出点小不测老是不免的。虽说无性命之忧,可闹不好,缺个胳膊断条腿,老是不免。”
魏三娘咬着牙,再次端起,不顾呛劲儿,一饮而尽。
由氏轻视一笑:“三娘的心可真大,都这会儿了,还想着与我谈前提。也罢,本日就奉告你,如果喝了这酒,没准我表情一好,便高抬贵手。如果不喝嘛......”
由大勇兴趣冲冲弯下腰,抱着一坛酒放在桌上,扬起眉毛:“这但是上好的汾酒,普通人吃不着,可莫要孤负了姨娘的一片苦心啊!”
魏三娘死死的咬着牙关,双腿如何却打不了弯。
“是赏光喝个酒,还是眼瞅着儿子享福,就全在三娘的一念之间了。”
由氏睨了一眼,凉凉道:“酒是喝了,但是我这内心却一点都不痛快,如何是好啊?”
说罢,由氏用帕子掩着嘴,吃吃笑了。
窜改吵嘴这事,由氏却一点都不忸捏:“三日以内,你拿八百两银子给我,算是弥补当年之失。并且,要回村里跟里正申明。当年是你冤枉了我们兄妹,还要亲身登门跟我娘报歉。”
咚咚咚三声,复兴来时,额头已经青了一片。
这辈子,不是说好再也不为孩子们操心吗?为何现在却弄成如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