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莘清清嗓子有气有力的喊道:“喂喂,我在这儿呢!”
“你在这儿多久了。”诗莘洗洗脸,漱着口含混不清地问。宇文城都背对诗莘,语气却轻松带着笑意:“大抵是从你做梦喊我那会儿开端。”诗莘一口漱口水直接咽了下去,赶紧诘问:“我还说甚么了?”“你感觉你还说甚么了。”宇文城都反问,诗莘撇撇嘴,但愿没有骂他才好。
诗莘坐到宇文城都面前,趴在桌子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采,宇文城都放下茶杯看着睡眼惺忪的诗莘,道:“是你从阿崔那边带走了他们?”诗莘点头。
不是统统人都爱你的疯疯颠癫吵喧华闹,只要真正心疼你的人才会温馨的享用你的混闹。
诗莘一下子被幸运感冲昏了脑筋,她调皮的笑笑:“城都哥哥,你这是对我讨情话呢吗?”
诗莘幽幽的叹口气,当她听到大街冷巷都在喊新皇即位了的时候,她就晓得了,必定会有这么一天。宇文城都这几天看似很闲,却老是行色仓促,有陪她用饭的工夫,却没陪她玩儿的工夫,老是饭后就消逝不见,宇文老爹更是从杨广即位次日起就不见了踪迹,大抵半个多月都没回趟家,诗莘晓得,忙是一部分启事,另有一部分便是为了躲伍姝姝和伍家的人。
宇文城都晓得,让她归去会比在这里能让她更快沉着下来,他有太多疑问,急需处理又没法处理。
诗莘梦见了杨勇身披龙袍一登大统,又梦见陈宣华在绝望中流着血泪的眼睛,梦见宇文城都疆场上的杀人如麻,诗莘安静的看着统统,她做了甚么?她甚么都没做,打打酱油,徒添烦恼。或许她参与了一场巨大的汗青演变,但是,她不是参与者也不是推动者更不是演变者。
伍姝姝冲出房门用力的瞪着声音的来源,仿佛来不及惊奇,就眼带泪花的扑了过来,哭喊道:“我不管你胖成甚么模样,还走不走得动,你都得帮帮我!”
宇文城都有些愤怒,却无处宣泄,把一个想要偷袭诗莘的兵士打出去老远,他第一次有了遇见事情不晓得该如何办的感受。
翌日醒来已经大晌午,太阳高照,诗莘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癔症的喊道:“小方,小方!甚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