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要杀的,不是浅显人啊——他们又想杀人,又想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
口,那里是轻易的事情?”柳琼儿轻叹道。
“经略安抚使顾蕃乃是以观文殿直学士的身份出京,自是不受枢密院辖管,但经略司统辖京西南路诸州县兵民之事,有诸多事件以及属吏,以及所辖驻泊禁军的将领、武吏,却与枢密院有切割不开的干系。而到州县,兵马都监凡是都是文臣兼任,但所节制的都巡检使、巡检使却又属于武臣序列,流调、考功却又是枢密院直接掌控。这个陈桐官阶不高,但为驻泊京西南路的禁军从唐州监调粮秣,倒是无数人神驰的肥差,非普通人能得任,说他跟枢密使蔡铤有干系,不叫人不测。而处所耆户长、里正,卖力征粮纳赋,并运送到指定地点。比拟较路途悠远的汴京以及所输粮秣的军塞,将粮秣直接输纳给本路的驻泊禁军食用,无疑是最费事省力的,以是陈桐也是处所宗绅决计凑趣的人物!”
穷凶极恶之徒冷血无情便也罢了,但徐武江部下武卒,多为凡人,他们又熟知衙门之事,有几人敢坐看家小被带到衙门里询问?
而徐武良则跟听天书似的坐门槛上,瓮声说道:
“这个陈桐,我在悦红楼听人提及过,乃是京西南路经略安抚司派到唐州的监粮官,传闻是泌阳城悦红楼的常客,”
而州县监狱里的待审犯或者其别人犯,每年受刑、温饱及病死者常十之二三,自古以来这称之为“瘐死”,官员都不会问责的。
“如果官府派大队人马进玉皇岭抓人呢,徐武富莫非不成以将统统都推到官府头上?”柳琼儿问道。
徐怀他能了解这些法则,但当世很多详细的细情却不懂。
“你们要回玉皇岭?归去做甚么?”柳琼儿问道。
落草为寇,真觉得过的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清闲日子啊!
“是啊,其他徐氏族人都是讲事理的,只要徐武富‘极力’了,他们就不会再苛求徐武富,也不会有谁真敢站出来跟官差对着干,”徐怀笑着说道,“但是,不是有我这个不懂事理的‘憨货’吗?”
柳琼儿怕徐怀不清楚朝堂之上的诸多细节,耐烦解释道,
柳琼儿又问道:“王老相公那边呢,他也同意如此安排?”
“我们如此行事,并没有奉告王老相公,但事情至此,我们也不成能顾及太多了!”徐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