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日杀贼如切瓜剁菜,在他们心目当中,徐怀更是有如神明。
“我厚礼也送过了,该说的话也都说过了,你们还不翻开寨门,烧几只上好的肥鹅、羊肉犒赏我们,还待怎的?你们可晓得甚么叫待客之道?”徐怀挥手表示世人将弓弩都收起来,昂首眯起来眼睛盯住徐武富看了一会儿,带着一脸迷惑的不满问道,“莫非还要我派人爬进寨子翻开寨门?需求搞恁费事?”
徐怀说甚么话,徐武富、徐武碛他们能够不听、不睬会,但是徐怀一点都不见外,差使唐盘、殷鹏几个去搬桌端凳,还能将他们手脚摁住?
徐怀半晌后见徐武富等人还没有动静,懒惰的将身后殷鹏喊过来,说道:“他们一个个跟泥塑似的,都不晓得是不是被雷劈了头,竟然忘了待客之道。你带两人爬去寨子里翻开门来――这天都快黑了,我们不能连口饱饭混不着,就回淮源去。”
摆布族兵这时候也只是掣出护盾,将徐恒、徐武富、徐武碛等人遮护住,也不敢有别的行动,就怕将徐怀进一步激愤。
…………
徐怀杀他们如入无人之境,摘得四五十颗头颅满身而出,徐氏在此寨有四百族兵,真能讨得了好?
“算了,还是不热诚他们了,送他们几颗头颅当见面礼吧!”
北溪寨不大,纯粹为堵住贼军南侵、东进的通道而建,寨子里没有民宅,几排营房围住一座校场,徐氏平时就有三百多族兵扎驻在这里,盯住贼军在白涧河东岸的一举一动。
见徐武碛又跳出来拦他,徐怀“噌”的厨子心起,走畴昔一脚将徐武碛摁住的檀木长案踹成两截,手抓住腰间的佩刀,盯住他暴怒骂道,
“滚到一边去,别碍着我小人得志!”
这杀货就是混闹,他们又能如何?
还是待他们爬上来,扣押下来?
他们现在是一点自傲都没有啊!
徐武富、徐仲榆都气得直颤抖,但也不敢挑衅说甚么话。
要动起手来如何办,他们七八人,真能杀得过这三名悍卒?
“老子在淮源带领乡营月余斩杀贼寇百余人,本日又在跳虎滩斩杀贼寇四十余众,如入无人之境,叫郭君判这些个悍匪不敢呲牙吱声,本日过来吃你们几头肥羊,你们一个个缩卵怂货,竟然还敢叽叽歪歪阻三挡四的,信不信惹急得老子,屠了你们?”
说实话,唐盘、仲和他们也只是感觉徐怀命令箭指自家属人,仿佛有那么一些不大合适,却没有想过说要站出来劝止他。
但是在诸多族兵寨勇的谛视下,他能说一个“不”字?他乃至都不能将藏在前面的徐武坤拎出来骂一顿。
徐怀本就比徐武碛高出半气,一脚将檀木案踹断,气势更是将徐武碛压住,瞋目罗汉般按住腰间佩刀,谁都不会思疑,他下一刻就会拔刀斩出。
“徐族上高低下都是缩卵怂货,徐忱、徐忻这些孙子,十五个打不过我一个,他们那里有胆出这龟壳子寨杀贼?我懒得白瞎这工夫,你去问他们敢不敢杀贼,从速回我们一句准话,莫要担搁工夫!如果不敢,我们再送他们几颗贼人头颅,免得今后州县剿匪叙功,他们想吹个牛逼都心虚!”
“徐忱那怂货,十多岁都还含着奶|头吮,胆儿忒小,都看到我们在跳虎滩杀贼如切瓜,还不敢上前来摘几颗头颅换赏钱。武坤叔说我之前蒙家主照顾,王相公、邓郎君又不时教诲我做人要刻薄。我今儿也算是阔达了,巡检司新编乡营,我是都将,晋龙泉都只能给我当帮手,但我这趟赶来玉皇岭太仓猝,没有筹办甚么厚礼,这几颗头颅便送给徐忱,给他多买几个大奶子娘换着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