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为甚么要算了?!那东西在手里一天,他这脑袋都是吊着的,阿谁不知身份的巡漕御史神出鬼没,如果,如果……
崇顺那里理睬那么多!
揣着明白装胡涂,程徽见不得这磨磨唧唧的,当下就拔出了佩刀。
“不知高朋……”崇顺昂首,瞥见唐木阳露在内里,似是星斗般的眼眸后,痴痴不能说话。
程徽吸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阿谁小道姑说的不错。
以是这会自报家门后,程徽直接开口,“帐本的事,你可清楚?”
女人解释,“是茯砖茶,本年下来的新茶,我们老爷说,没甚么好拿得出接待您的,粗浅敬意,还请您能收下……”
“着火?”他站起家子,眯眼了望。
“你返来了?”崇顺一脸火急。
崇顺笑容顿时凝固,后脊发麻,他摸干脆道,“将军,下官不清楚……”
“出去……”被她身上的香风刺得头疼,程徽逐客。
“老爷,是打通了不假,但此次,本来万无一失,只要交粮便能够了,但是,对方却说,今晚算了!”
唐木阳却微用力,将他的手掌抓牢,昨晚这统统,还感觉不敷,跟没了骨头似得,靠在他身上。
“老爷,事情有变!”师爷关好了门,浑身还忍不住打着颤抖。
程徽坐在凳子上,细心擦拭着宝剑,她谨慎的放下了茶,埋没好羞怯与慌乱,软语道,“将军宅心仁厚,妾身无觉得谢,只能用这茶水替百姓敬向将军……”
小妾抬眸望去,出去的是一队身穿铠甲的男人,为首的是脸孔冷峻,浑身戾气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男人。
“我家将军脾气不好,灭寨后听那大当家的余孽,说帐本,又说知府大人的名号,想着来探听一嘴罢了……”
崇顺听罢,这才松了口气,瘫在小妾身上喘着粗气。
如果不是唐木阳搜出帐本,得知此人官匪勾搭,他们此时早就赶路了,此次来,也是为了把漕粮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程徽瞥了一眼那茶。
“嗯……”周墩不耐烦的点头。
他急的在原地团团转,汗湿透了衣袍,严峻的模样,看起来下一刻就能晕倒!
“这会让周墩去找漕粮,人赃俱获了,你再脱手,届时,将漕粮上缴,那才是利国利民,别因为打动,打草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