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朝堂之上有点头附和,有震惊,也有反对之声。
几位向来为人追捧的大臣,一脸喜色,可惜敢怒不敢言。
由是本就疾病缠身的皇上气色更加不善了。扫过一圈金銮大殿上的一众大臣,皇上沉下脸来,身边的张哲海心神体味,亮开嗓子:“皇上有旨,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张哲海手内心捏着把汗,可千万别有哪位大人提出来昨晚皇宫里刺客一事啊。偷偷瞥一眼龙椅上的那人,悄悄擦汗:皇上这还气着呢。
“皇上,击退赤峰,边关百姓得以安于出产,千都举国高低共享承平,风将军功不成没!”平南王声音宏亮,扫视一眼大殿上的反对者,“风将军无诏回京当然是错,但他全因顾虑臣女,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请皇上看在风家几代庖苦功高的份上从轻发落。”
有几个大臣纷繁点头应和:“是啊皇上,风将军擅离职此为一罪。夜探皇宫,行动刺客,罪上加罪。诡计介入.....宝珍公主...这桩桩数来..”此大臣昂首瞻仰方才在上的圣君,却在触及天子埋没愠怒的眼神时打了个颤抖,不敢再说下去。
又有几个大臣上疏奏事,随后大殿便静了下来。
世人都在等司桓宇点头,却不想,他讽刺似的将隐在帘后的皇后默视很久。
“微臣遵旨。”
张哲海心中大喊一声:呜呼哀哉!
“这这,成何体统?!”
司桓宇就差捂嘴偷笑:“....如李将军所言,风纪远所犯之罪该问责的倒是皇上了?”
大殿喧闹顷刻,这时有一中年臣子站出行列,双手执笏,躬身见礼:“启禀皇上,微臣昨夜值班上书房,皇宫刺客一事有所目睹。不知这刺客作何措置啊?”
“请皇上保重龙体.....”统统的臣子齐齐跪在大殿,叩首请天子保重龙体,这此中有几分真而又有几分假?
朝散,大臣们鱼贯而出。司桓宇留在最后,神采不明地盯着那张早已空了的龙椅,很久,广袖宽袍才提步拜别。
太子无能,手中无权,纵使前一阵子圣旨钦点张丞相之女将来太子妃,太子的权势仍旧不能与庸亲王相对抗。朝中的人多数是司桓宇的人。
皇后坐于垂帘以后:“二十六皇叔政绩出色,本宫觉得暂理朝政还是庸亲王更合适一些。”司桓宇看向珠帘后的那张看不清的脸,眉轻挑,似笑不笑,仿佛在等她持续说下去。
连续有大臣上疏启奏来年开春的祭奠先农、皇后亲桑一事。时近腊月,等新年一过,祭奠活动就要开端,礼部尚书按例早在年前就上疏启奏相做事件。
“裴大人,你等如果不听咱家劝,那也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皇上龙体不适,咱家护主心切,就算皇上醒了见怪,咱家也毫无牢骚!”
张哲海皮笑肉不笑,腰板渐渐直起来:“几位大人,咱家也不过是为皇上龙体着想。太医方才为皇上把了脉,皇上需求静养,现在刚吃了药睡下。几位大人莫不是想硬闯?”最后一句话时,张哲海的脸上已经没有笑意,略显阴沉的涂脂抹粉的脸上竟有几分瘆人,“来呀,去请慕寒统领来。”
退了朝,天子刚回了华隆殿,几名太医被召见出来。等张哲海送太医出来的时候,殿外来了几位朝中大臣,递了折子。张哲海难堪:“几位大人,皇上病着呢,零碎之事就先不要拿到皇上跟前滋扰了吧.....”
“父皇保重龙体首要啊。”太子面色貌似焦急道。
裴姓大臣将手中的联名折子伸手递给张哲海面前:“既然皇上已经睡下了,那么我等就不便扰君了,烦请张公公将这份奏折呈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