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头子转过脸去奉迎江柔,“娘子可还对劲?”
劫匪头子只感觉脖子后边一凉,身子顿时生硬了起来,一动不敢动,同时,脸上的神采也凉了下去。
出门在外,手无缚鸡之力,但无益器傍身,内心会有底气些。
但事已至此,他已经和江柔站上了一条船,如果不听江柔的,百分百大师捆在一起死,只能先上马夫座,等着路障一被移走,他就驾马带着张姚氏和江柔一起分开。
江柔又说,“把路障挪,挪开,银子还,还给我们,让我们,们走。”
劫匪头子猝不及防的软玉温香抱了满怀,顿时满身骨头都酥了,女人身上浅浅的香气传来,如同世上最魅惑民气的毒,这一刹时,他忘了只想尝尝鲜的动机,忘了想跟兄弟分享她的动机,当真起了娶过门做压寨夫人的心机。
劫匪头子却很受用,一听,这是将来小舅子啊!当即呵叱那矮个劫匪,“没闻声夫人的话吗?都是聋了,听不见小公子哭得短长吗?”
等绑好了绳索,江柔又呵叱他,“退,退开些,些!”
矮个子的劫匪被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懵了,一时不晓得她要干吗,高举的孩子便放了下来,只拎着衣裳提在手中。
劫匪们又看向劫匪头子,劫匪头子说,“去。”他们才动了脚步,去将那拦路的横木挪开。
别人高腿长,步子比江柔大多了,刚跨了一步,江柔就疾步追上去,手里的匕首往他脖子逼近了两分,急喝道:“走慢点!”
做压寨夫人……跟‘停止’有甚么逻辑上的关联吗?
这劫匪比江柔高出一个头,江柔举着匕首,比划在他后颈,非常吃力。
统统人都看着江柔,只见她本来不竭诡计从劫匪手中摆脱的手腕停滞下来,转而变了画风,俄然蛇一样缠绕上劫匪头子的脖颈,身子也没骨头一样靠进人怀里。
话虽说着对劲,袖中那把雪亮的匕首却呈现在手中,在艳阳下,反射着刺目标白光。
‘妾’和‘相公’两个词,把她本身恶心得胃里一阵翻滚。
这匕首,是她出了沈府,在兵器行内里去采买的。
江柔强自平静下来,软声嗲语道:“豪杰这般,般看得上小,小女子,方才说让小女子做,做压寨夫人,人那话,可,但是真的?”
一句话,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也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