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交给沈十三,明面上是蜀国和亲使团进京,为了帮手林右卫办理盛京治安,实际上是便利沈十三变更军队,以防蜀国挟前次之仇,公开里搞甚么幺蛾子。
很多事情,不是亲眼所见,是不会信赖的。
沈十三很迷惑。
但恰好人家会投胎,他不做事,朝廷就养着呗,归正也不差这点儿钱。
沈十三的话被江柔打断,也就没有了再说的机遇。
沈十三一愣。
这个模样,是要亲身脱手酿上几坛的模样没跑了。
郭尧回了一礼,“夫人这是在做甚么呢?”
你如果问他,‘王爷对北部干旱有甚么观点?’
江柔说不要了,他就去了火。 江柔把茶花米拌了凉白开,搁在一旁等它放凉后,敲了一块儿酒曲兑水,倒进茶花米里拌匀,然后去找郭尧要了一个酒坛子,把绊了酒曲的桃花米放进酒缸里。
沈十三:“……”
咦?
沈十三并不是很想看。
可这委曲,恰好还委曲得,说不得。
当初的奉新血流成河,堆尸如山,现在的奉新一样是白骨累累,安葬在那一捧黄土之下的,是无数生蛆的腐肉。
酿酒的糯米不能蒸熟,要夹生的最好。
老子实在很想学习,但老子就是拉不上面子。
本来天子是想甄禾如果没看上在京的两个王爷,就把她纳进后宫,封个贵妃,也不算委曲她了。
江柔找了两块桌布,抱住蒸锅的耳朵,把蒸锅端起来,沈十三见她端了锅,就问,“还要火吗?”
“我换牙的时候,嘴特别馋,但是娘不让我吃糖,哥哥就偷了爹爹的小金库给我买糖,爹爹每次都诘责哥哥,是不是他偷偷拿了钱,哥哥就会说‘我没拿’,但是家里一共就四小我,不是我就是哥哥。”
沈十三舔了舔唇瓣,上面另有她的苦涩的味道,意犹未尽的罢了手。江柔撑在他膝盖上想起家,被他按了返来,“就如许。”
要说这六王妃也真是冤枉,稳稳铛铛的正妃之位,一没出错二没得宠,就如许白白的让了出去。
刘朴再不作为,毕竟也是个王爷,没事理快奔三了都还没有正妃。
你说她折腾半天,净干了些没效力的事,看起来是忙忙活活得不得了,实在就只是一锭银子或者一句话的事儿,她忙活获得底有甚么意义?
沈十三还沉浸在她刚才的募然一笑里,江柔见他愣神,就把手放在他面前晃了晃,“将军?”
沈十三并不是酗酒,在军中的时候,如果打了败仗,几近都会彻夜狂欢,这回京事端频发,跟几个副将也聚得少,喝酒的频次也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