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就算了,这是何必呢?”皇上再次将她扶起,含笑道,“固然太子已立,儿子也很多了,但我对你怀中孩儿还是很欢乐的,最好是个和你长得类似的小公主,定会仙颜过人。”
“就是,”叶昭也醉醺醺地敲着他的脑门道,“甚么时候把字识齐了,把胆量练肥了,再去处岳父大人提亲。”
叶昭坐的画舫中,并知名妓相陪,只稀有个纯熟乐工,春秋约摸有三四十,各持鼓筝,奏的是金戈铁马之音。酒宴里,坐的是漠北返来的新晋都尉、都骑卫、虎贲中郎、偏将军、游击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等二十余人,另有将军身边的近卫、幕僚、亲信等六人,坐得满满铛铛,全数都是过命的友情。几壶烈酒灌下,垂垂都有了三分醉意,回想起当年惨烈战况,争论的有、唏嘘的有、高傲的有、镇静的有、哭鼻子的有,光膀子跳舞的也有。
他的话并未说完,铁鞭悄悄无声地掠过半空,化作钢刀劈过,撕断咽喉,瞬息间头颅已跌落地上,眼睛还睁得滚圆,惊骇地看着地上的灰尘。直到大量鲜血随之从颈部涌出,喷得到处都是,他仿佛才认识到本身灭亡的究竟,跪着的身躯轰然倒地。
“六合君亲师,孝敬长辈是应尽的本分,你娘说得也是有事理的,哪家媳妇能不孝敬长辈?就算她不当我是媳妇,做小辈的不孝敬长辈也是弊端的。更何况我领兵多年,最重承诺和义气,既然承诺了你,便要做到底,怎可半途而废!不然在军中威名何存?颜面何存?!”叶昭严词回绝,然后拂袖而去,再没看留在原地做木雕的夏玉瑾一眼。
叶昭便抄起船边的一根绳索,绑上个铜酒壶,在空中甩了两圈,飞掷畴昔,刹时勾住劈面画舫的船栏,然后纵身踩上绳索,慢悠悠地走了畴昔。
秋老虎看热烈看得正出色,见这后知后觉的家伙粉碎氛围,气得一脚把他踹下河去,怒骂:“胡说八道!乱放狗屁!甚么细腰长腿美人!那明显是将军的男人!你还调戏个屁啊!没看到大师都闭嘴了吗?!”
女人爱美,叶昭心领神会,立即阿谀道:“太好了,婆婆瘦下来更斑斓了,仿佛年青了十岁。”
“滚!”大伙儿拍着桌子,群情澎湃。
“哧哧――幸亏只是偶然候,幸亏只是揣摩。”胡青嘲弄两句,见她神采不妙,从速交代,“当年我们誓死复仇,突袭的前夕,你说如果大师能活着返来,便请大师在上京喝最好的酒,莫非忘了?”
参将陈述:“将军,早就打完了,死了十三个,您的意义是……再打一轮?”
“那女人的气质……大户令媛都比不上啊!”
皇上:“为何一个想挣军功的人,活了二十三年,进虎帐三个多月,还不明白十七条太祖军规?”
夏玉瑾唤醒二人,问:“将军呢?”
把她的亲人拿来做把柄?他固然挺牲口……但还没牲口到这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