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出来通传。
上首坐着老太太,一身紫色镶金线窄袖织纹衣,斑白的头发圆髻矗立,感谢地插着两枚镶宝凤蝶鎏金银簪,简朴又不失大气。手腕上戴着碧色翡翠,津润剔透。
摆布两侧,别离坐着大伯父,大夫人,二伯父,二夫人,小伯父以及四夫人。
张氏天然也感遭到了老太太的气愤,可她还是大着胆量,“老太太,儿媳可不敢信口胡说。三天前,儿媳到明阳庙进香,给苏家抽了一签,上上签。方丈大师问,苏家是不是有人倒霉太重,影响运道。我说是,大师又说那人倒霉已除,从今今后,苏家只会愈益昌隆,再不会受半点影响。”
客堂铺着一层薄薄的绒毯,是老太太惯爱的紫色,大花。
苏家二爷苏羽茗悄悄给自家夫人递眼色,表示她别在老太太面前胡说八道。张氏并不睬会,自顾自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偷偷大量大夫人脸上的神采。
苏瞳不晓得跪了有多久,或许半盏茶工夫,或许一盏茶工夫,就在腰间酸软的时候,头顶才传来老太太带着肝火的声音,“昨晚去了甚么处所?”
苏瞳只得拜谢,“多谢祖母垂怜。”
老太太横了张氏一眼,“七丫头当初为何迁出苏府,旁人不知,你莫非不知?”
她扫了一眼还是跪在地上的苏瞳,说道,“至于七丫头,竹海平静,合适修身养性,再多住几年也无妨。”
“给大伯父,大夫人存候。”
“哦——,另有这回事?”率先开口的,不是老太太,而是大夫人,“二弟妹真故意了。既是明阳庙方丈大师的话,想来不会有假。可方丈大师并未到过苏家,只道苏家有人倒霉去除,却并未提及那人是谁,如果七丫头,倒是皆大欢乐,可如果其别人,这结果谁来担待?”
如此说来,她苏瞳并未因为顶撞大夫人被赶出,而是因为她身上带着倒霉?
大夫人却不悦起来,“老太太这般说,但是指责儿媳苛待七丫头?六合知己,七丫头的月钱,比府里其他女人多一些,儿媳念她在竹海无人照顾,不时派人前去看望,恰好这七丫头性子古怪,每次派去的人都被她赶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