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叹了口气，客气地说道，“汪铺头，小女被吓坏了。你无妨问一问苏家四爷。”
苏羽坤细细回想了一遍，“就这些。”
抬眼看去，黑衣人正仇恨地盯着她，右手高举着明晃晃的刀，猛地朝她袭来。
事出俄然，苏瞳全然忘了熊婆婆的叮嘱，不但如此，就连呼救都忘了，只瞪着双眼看着黑衣人。
苏羽坤也受了伤，捂着带血的右臂，“大哥，子时过，有杀手潜入府中，企图对沫儿倒霉。”
俄然，头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当晚，大夫人住进了“仙乐阁”，陪着苏沫。
苏瞳暗道糟糕，摸索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回跑。刚跑出十多步，被人挡住了来路。
苏沫瑟缩在锦被里，面色惨白，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春花淌在血泊里，没了呼吸。秋月胳膊上挨了一刀，鲜血淋漓，晕死畴昔。房间里、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多具尸身……
苏瞳点头。
好一阵安抚，又吃了些凝神的药，苏沫这才进入梦境。便是睡着了，眉头也紧蹙着。大夫人看得心疼，用手悄悄拍着苏沫的后背，一如小时候，“沫儿乖乖睡，娘陪着你……”
“杀手？抓到没有？”苏羽晟看着内里侍卫的尸身，心中早已有了结论。
苏瞳不肯再管苏家闲事，回身朝“绿萝轩”走去。不料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
苏羽坤点头，“那些人太短长，若非我们人多，怕是――”就算人再多，也没法和那些黑衣人对抗。今晚，若非有人暗中脱手互助，他们统统人的了局都只要一个字――死。
程家洛深夜到府所为何事？前一次，他潜入“仙乐阁”，此次莫非又去“仙乐阁”？
回到“绿萝轩”，苏瞳睁着双眼，难以入眠。
空荡荡的院里，收回一声闷响。
苏瞳当即唤来听琴，让她去一趟小爷的院子，把信送畴昔。
送走衙门的人后，苏羽坤当即变更府中统统侍卫，分为三队，一队专门守着“仙乐阁”，一队看管大门，余下一队在府中巡查。
程家洛，本来他姓程。
……
直到冰冷的刀刃靠在脖颈间，苏瞳才回过神，张口就要叫出声来，却被黑衣人猛地捂住嘴。耳畔传来熟谙的声音，“如何又是你？大早晨不歇息，跑出来干甚么？”
“哼――”姬千晨一脚将欧如海踢到在地，“从今今后，派人守着苏家，若出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苏沫见到姬千晨，顾不得男女大防，扑进他怀里，哭起来，“沫儿惊骇……”
苏瞳仓猝躲在暗处，抬眼看去，只见几道黑影闪过。
……
“就算她对我们有思疑，也该向我们动手，而不是向沫儿。”
“杀手共四人，着夜行衣，使长刀，招法狠烈，未曾开口说话。四爷，你再想想，除此以外，可另有其他线索？”汪铺头办案多年，对现场察看入微，总能寻到蛛丝马迹，今晚，却只能从死者的伤口上看出对方利用的是长刀。使长刀之人，如过江之鲫，算不上甚么首要的线索。
分开柴房，已是夜里子时。
这件事必须奉告小爷。
得知苏沫遭人刺杀，姬千晨一早吃紧赶来，“沫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