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说?你们都给我看清楚!”老太太揪着快意玉钗不放。
这时,“平和居”外响起嚷嚷声,仿佛有人喝醉酒肇事。
“绝无半点违逆之意?”老太太气愤地指着地上的玉钗,“那这是甚么?”
大夫人答允下来,“娘放心,儿媳妇必然办好。”
那枚玉钗,苏羽晟、苏羽茗都是见过的。现在,面色也极其丢脸
正欲开口告饶,就听到苏羽坤的声音再度响起,“娘,你看七丫头那身板,扛得住二十大板?可别闹出甚么大事来,到时候说出些有的没的来。”
碧朱出去看了看,慌镇静张小跑返来,附在老太太身边说了一番话。
张氏上前看了看那玉钗,也感觉熟谙,但却记不清在那里见过,嘀咕道,“这玉钗仿佛在哪儿见过。”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那抹灵动的身影,面色惨白,冲苏瞳暴露自求多福的神情。
“七丫头的性子向来古怪,难为你了。”
大夫人看向苏瞳的眼神冷了几分,透着当家主母的严肃,“七丫头,你明显晓得这府里的忌讳,却多次三番做出特别之事。看来,这几年你在竹海过得太清闲,忘了是谁供着你养着你。”
老太太为何见了这玉钗格外气愤?
只要嫁了人,出了苏家的门,和苏家就再无干系!
大夫人明显在栽赃,她却不能说,便是说出来,有人信她么?
皇上爱宗子,百姓宠幺儿。老太太归根到底,只是百姓,也不能免俗。这才导致苏羽坤更加放浪形骸,说话做事都比几位兄长更加随便涣散。恰好他家的严氏脾气脆弱,以他为纲,他说甚么,便是甚么,他想喝酒,她还得忙着给他温酒倒酒。
“是……玉钗。”玉钗和违逆有何干系?何况,这玉钗还是大夫人派何嬷嬷送到竹海的。何嬷嬷叮咛过,务必戴着玉钗。她原觉得,是大夫人惊骇她太寒酸,现在想来,竟是设下的骗局。
玉钗掉在绒毯上,接连翻转几下,滚到苏瞳脚边。
“娘,你消消气,有甚么话渐渐说。”向来慢半拍的苏羽坤懒懒地开口说道,“不就是一枚玉钗吗,用得着如此大动肝火?”说完,重重地打了一个酒嗝。隔着老远,世人都能闻到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