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雪松被砍,徒留下两道木桩,木桩上年轮清楚可见。
大伙对苏家更多了几分尊崇。暗道朝中有人好办事!
“苏家竟然请来了‘言家班’?真不简朴。”出声的是安阳盐商王老板的夫人胡氏。胡氏脸圆、手圆、腿圆,远看就像一只会挪动的木盆。偏他家王老板最爱这类体格,说旺夫,宠她到没边。当然,这背后另有一层启事,胡氏娘家是都城人,传闻祖上曾有人入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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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不晓得吧,这‘言家班’两年前在都城靠一出《武松打虎》申明鹊起,多少王公贵族争着抢着请他们去演出。年前,‘言家班’被保举到圣上面前,接下来的百花宴,说不定就能看到‘言家班’的出色演出。”胡氏眉飞色舞地说道,“‘言家班’和宫里攀上干系,身价陡增,普通人家底子请不动。”
苏篁点头,“喜好。最喜好武松。”
胡氏的一番话,媚谄了苏家大夫人,也媚谄了老太太。
此时,午宴已经结束。世人谈了一会儿,只见一个小厮走出去,在大夫人耳边说着些甚么,大夫人听了连连点头。起家对众位来宾说道,“各位,为道贺老太太寿辰,我们苏家有幸请来‘言家班’献艺,大伙若不嫌弃,请移步戏园。”
苏瞳第三次揉眼睛,没错,牌匾上的三个字,的确换成了——仙乐阁。五年前,这里还叫“雪松阁。”院门前有两棵水桶般细弱的雪松,父亲常说,做人要像雪松那样,百折不挠,志气高洁。
站在曾经的家门口,苏瞳红了眼眶。苏家,再也没有爹娘的一席之地,也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只看这院名,就晓得,内里住着九女人苏沫。苏沫弹得一手好琴,如同仙乐普通,正因如此,宿世才会被出身显赫的世子看中,一跃飞上枝头成凤凰,羡煞安阳城诸多闺阁少女。
“朱大夫看过就好。”朱大夫是安阳一带驰名的大夫,凡是经他之手,重症减轻,轻症病愈。既然他说无碍,那便真的无碍。老太太严峻的情感这才放松下来,和世人持续谈笑。
“哈哈——你这鬼丫头!”苏玦笑出声来。小爷嗜酒如命,几近酒不离手,现在就连篁儿也被带坏了。
她带来的倒霉害了苏沫?苏瞳暗道好笑,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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