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面前一亮。
“‘仙乐阁’失火了!”
左思右想。
苏沫何尝不晓得结果的严峻性,点了点头,“二哥哥思虑最是全面。二哥哥放心,不该说的,小妹一句也不会说。只是,一想到那黑衣人藏在府里,小妹内心就惊骇。”
大夫人确认苏沫没事,才放下心来,“你呀,就是太心软。娘和你说过多少次,府里的丫头婆子必须严加管束,你偏不听。你看,这下闹出大事了。来人,将‘仙乐阁’的丫头婆子全都给我关起来,细细查问,务必找出肇事者。”既是杀一儆百,也是立端方。
……
苏沫是大夫人最小的孩子,经她这么一撒娇,大夫人刹时就“缴械投降”,“你这丫头,真拿你没体例。既然你不究查,那娘也不再究查。可这院里的丫头婆子得轮番接管何嬷嬷的训导。”何嬷嬷是大夫人的贴身嬷嬷,要求极其刻薄,凡是经她调教的丫头婆子,无一不谨言慎行,和顺听话。
玄色裹头面巾遮住了来人的五官,只暴露一双乌黑的眼睛。他前后摆布刺探了一番,见四下无人,加快了脚步。来到“仙乐阁”前,纵身一跃,翻过围墙,没出院中。
苏瞳探出半个头来,筹办原路返回柴房。俄然,一名黑衣人蹑手蹑脚朝“仙乐阁”而来。
苏玦和苏篁垂垂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你和那些北里院千人骑万人踩的女人有甚么辨别?”
这场火,很快被毁灭。望着“仙乐阁”上空越来越小的烟尘,苏瞳不由生出几分感慨:宿世若也有人这般帮她,该有多好!她至今仍清楚地记得那些浑浊不堪的画面,那些人鄙夷的眼神,那位所谓的夫君骂骂咧咧的脏话。
“沫儿,沫儿……”苏玦以最快的速率冲进“仙乐阁”,发明九mm缩在床榻边的角落里,瑟瑟颤栗。她穿戴红色中衣,如瀑长发微微有些混乱,泪水一向在眼眶里打转。
苏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靠在大夫人怀里,“娘,都怪女儿管束下人无方,她们笨手笨脚,这才失了火。扰了祖母的寿诞,女儿心中好生惶恐。”这场火,生得好生奇特,竟然生在外墙处,从外墙伸展进院。看来,得好好问一问,到底是谁这么不谨慎。
苏沫只顾着惊骇,全然不敢刺探黑衣人,“不记得……二哥哥,我怕,我不敢看他……”说完,又抽泣起来。
“别胡思乱想,二哥必然会抓住他。”苏玦说道。
苏沫摇了点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