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了。”陆小七含着眼泪,不幸兮兮地点点头:“但是小七没有偷糖吃,糖是哥哥给的。”
熊孩子哪来这么多钱,陆二叔本身都没钱,陆二婶又抠门,不成能给他。这笔赌资的来源,百分百就是之前她拿给陆北,用来交给私塾先生做束脩的十两银子。
两人咕哝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到甚么好体例,只能让步:“算了,既然陆北这么决定了,临时先忍忍吧。”
陆阳切了一声:“二叔家和我家一样穷,二婶又是出了名的吝啬,给小七吃个红薯都要心疼半天,能有多大恩德。还不是大哥心肠仁慈,才到处顺着他们。”
为了这个,陆二叔常常想起来就骂陆北没用,管不住媳妇,不孝。
并且,他的赌资是从哪来的?
村庄了向来有斗蛐蛐儿的风俗,厥后生长成专门的一项比赛。说是比赛,实在两边是下了赌注的,跟斗鸡一样,是一种另类的打赌。
陆小七一贯贪吃甜食,特别是糖果,为了不让她从小龋齿,叶晓菡规定每天只能吃一块。明天的份早就吃过了,现在这块是那里来的?
陆小七的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是二哥,是二叔家的哥哥。”
像是想起了甚么,陆小七悄悄隧道:“嫂子,哥哥说不能家里人。是不是二叔也不让哥哥吃糖?”
罐子里的两只蛐蛐儿势均力敌,不分高低,正你来我往相互撕咬,引得四周一圈人跟着情感高涨。成果是一只小一点的蛐蛐儿仗着矫捷,奋力腾跃到另一只背后,咬掉了对方一条腿儿。
“嗯,是,是糖。”陆小七谨慎翼翼地偷眼瞄她。
陆小七解释的颠三倒四,叶晓菡却一听就明白了。
陆小七点头:“是哥哥给的,小七没有要糖吃。哥哥在村口玩蛐蛐儿,小七也要玩,哥哥不让,给小七吃糖。”
“小七呢?”叶晓菡环顾四周,好一会没看到她了:“我去找找看,天都快黑了。”
叶晓菡想逗逗她,用心板起脸,说道:“小七,这糖哪来的,是不是偷偷本身去拿了?小孩子偷吃糖果,今后牙齿要掉光的。牙齿掉光,就不能吃好吃的,每天都要饿肚子,你怕不怕?”
“呵呵。”叶晓菡笑出来,顿时又扳归去,拿脱手帕给她擦眼泪:“晓得错了就好,今后不能偷吃了,记着了吗?”
中间的人轰笑起来,一人出声问道:“陆小哥,你这两天可输了很多了,再输下去,连裤子都要输光了。”
“晓,晓菡?”陆北好久没这么近打仗过叶晓菡,被她拉着,近到能闻到她身上如有若无的香气,不由心中一荡,反手握住了叶晓菡的手。
“谁说不是,”叶晓菡深有同感:“你家之前是受了他们多大的恩德,要这么酬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送给我的吗?真都雅,感谢,小七真乖。“叶晓菡接过花,亲了亲陆小七的脸。
面前这个脸红脖子粗,捏紧拳头冲着地上的蛐蛐儿罐子大喊大呼的人,不就是陆二叔家的熊孩子吗?
陆二叔家穷得叮当响,到了陆家,才过得舒畅点。不过陆家的钱都是叶晓菡在管,除了炊事费,并没有多余的给陆二叔华侈。
叶晓菡避开陆二婶,绕到厨房去找陆北。
第33章 仁至义尽(1)
世人哄闹着开了下一局。
“他为甚么会给你糖吃?”叶晓菡直觉不对。
叶晓菡抱起陆小七,让她坐在腿上:“小七,小哥哥为甚么要给你糖吃啊,是你问他要的吗?”
陆小哥狠狠一拳砸到地上:“没用的牲口!本来都要赢了,竟然,还能被咬伤,腿都掉了,这还能有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