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侯夫人一把扶住她,心头已信了七八分,关头这小娘子跟她也不熟,人家骗她干吗?
再加上,两日前忠亲王世子在唐府也受伤流血,莫非真是唐家气运的题目?
燕喃嗫嚅着,咬了咬唇,抬开端时已规复规矩地含笑,“是奴家失礼了,还请夫人不必介怀。”
“祸象?”唐侯夫人眉心跳了跳,声音压得更低,“这甚么意义?如何看出的?”
唐侯夫人正噙着笑的嘴角俄然僵住,唐二少前几日撞上马车,现在都还在涵养,这事儿开封府晓得的人倒也很多。
唐侯夫人多精的人物,当即拍拍唐依手,“娘有些渴,你给我端杯茶汤来,现煮的梅子茶就好。”
唐侯夫人眉眼更沉,有些讪讪地向燕喃谢过,“多谢小娘子指导,我归去后细心看看。”
燕喃抿一抿唇角,“奴家只是内心藏不住话,照直所言,至于究竟说得对不对,奴家不敢包管。万一不对,还请夫人不要往内心去,只当是奴家鲁莽了。”
燕喃看向唐侯夫人,“贵府上,比来可多了来自北地的人?”
她不说清楚,唐侯夫人更加奇特,方才这小娘子瞥见她时,较着神采不对。
“三娘子!”她们一起走,四周不竭有目光往燕喃身上飘来。
“不瞒您说。”燕喃脸上带起几分羞怯,“奴家未曾归家时,家中布施过一名会看相的阴阳先生。奴家虽养在闺中,当时年事尚小,与那先生也打仗过很多光阴。那先生说与奴家有缘,奴家小时也感觉风趣,就玩闹着与他学过些。”
唐侯夫人深深看了一眼燕喃,“三娘子究竟有甚么事?”
说着,屈膝一赔罪。
燕喃目光落到唐侯夫人头顶的虚空,不住点头,一面道:“贵府的煞气,怕是来自北方。”
燕喃迟疑着,抬起眼来,悄悄扫了唐依一眼。
唐侯夫人蹙着眉摇点头,“没有啊?”
问完这句话,燕喃较着发觉,唐侯夫人神采微微动了一下。
“侯夫人安好!”燕喃忙又见礼,抬眼看了看唐侯夫人,又垂下眸,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燕喃脸上恰到好处地显出难堪,又不得不答道:“未曾见过,只是……”
唐依性子天真,没想那么多,依言乖乖地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