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湛顾不上看她,转头道:“王爷晓得了吗?”
“王爷!”梁湛见到坐在里头的忠亲王,一把抱拳跪了下去。
跪地的安阳俄然疯了一样冲过来,像头豹子普通撞向他,尖叫着,“别碰我娘!”
梁湛皱起眉,萧如惜真是他杀?
忠亲王挥挥手。
安阳反而没掉一滴泪,披垂着发,裙边一只没穿好的绣鞋耷拉一角出来,想来是从睡梦中直接被唤醒过来的。
安阳并不哭,浑身簌簌抖个不断,一双通红的眼只死死盯着梁湛。
忠亲王见梁湛变了神采,愣愣呆怔,倒是信了几分他也不知情,喘了几口气,全部身子颓下去,喃喃叹着,“冤孽啊!冤孽!她不说,我也不敢点破,早晓得,还能劝劝她,可惜嫁出去的人,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法管太多。不幸这丫头,如何会这么傻……”
梁湛赶到长公主府的时候,安阳和泾阳侯梁维清都跪坐在长公主榻旁,梁维清抹着眼泪,抽抽泣噎。
梁湛踱步到床榻,看了看那酒杯,又看向冯嬷嬷,“酒是你送来的?”
冯嬷嬷跟了她几十年,从豪情上来讲不会对她动手,从好处上来讲更不会对她动手。那她真的是他杀?
安阳这反应……
只是,长公主究竟是不是他杀,还得再看看……
过了约三炷香的工夫,过来个嬷嬷,“大人,王爷到了,请您畴昔说话。”
还是感觉不像……
“梁湛!”忠亲王忽从牙缝里喊出两个字,一字一顿道:“如惜的心机,她虽不说,我却晓得!她看你的眼神,她到处对你的保护,我这个当哥哥的,能发觉到。”
能够她的性子,要他杀更会死给他看,而不是单独躲起来饮毒酒冷静死去。
“我就不信,你没对她示过好!我就不信,你不晓得!”
梁湛早等着,当即起家随那嬷嬷来到正院,嬷嬷却并未将他领进正厅,而是拐到中间配房前的花厅。
太医赶紧畴昔探脉试鼻息,连连点头,又看了看床头案几上的酒壶和空酒杯,谨慎翼翼在酒壶边细心又嗅又看,接着转向梁湛,“应是饮了毒酒,看景象是今晨去的。”
她神采麻痹的呆坐于地,直到梁湛出去,方抬起眼来,死死盯着梁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