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卫戗的声音含混不清,可对于进献手臂给她当枕头的王珏却解读个一清二楚,他的眼睛渐渐眯起来,温和的光芒一点点褪去,逐步被凛冽的寒芒代替,拈起卫戗散在耳畔的碎发,缠绕在本身苗条手指间,半晌,玩味的咕哝一句:“还是——司马润……么?”
卫戗目光中模糊透着鉴戒,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这是?”
夜已过半,王珏不急寝息,反倒端来三四件酒具,置于卫戗案头。
笑意在安静的眼底晕开,将王瑄本就极好的容颜映得益发倾城:“多谢你!”
王瑄稍歇半晌,复又幽幽道:“不管是功力还是诡术,我皆远不敌他,现在连魁母前辈的魂玉也何如不得他,想必不久的将来,他终会取我而代之,待到当时,牢记我昔日老话。”
王珏微微昂首俯视卫戗:“然,虞氏阿濛,虽能等闲博得卿卿好感,却没才气与卿卿生儿育女。”
王珏的嘴角更加翘起来,笑得浓艳非常:“你思疑我在酒里下了药?”
卫戗顺手接过,小口啜饮,酒水入喉,她却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甜的?”
王珏倾身靠前,与卫戗隔一条书案,大眼瞪大眼:“若为虞氏,略略对卿卿表达一下靠近之意,随便弄个绣囊,便能获得卿卿掏心掏肺的温存,在不久的将来,还能够名正言顺腻在一起,缠绵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