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要用庆王,又怕庆王借着兵权夺位?”
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一个“元”字,代表了先帝对这个儿子全数的心疼。
陆庭点头:“寄父,寄父抚心自问,如果太子即位,寄父感觉大延还能持续多久?”
陆庭因为背后的伤,老管事安排了一顶小轿,抬着他穿过王府两进长廊,穿过后院庆王妃未分开归雁城前,特地种下的大片花木,绕过入秋后只剩枯叶的莲塘,终究到了庆王设在后院一角的书房。
“丘家现在的手已经越伸越长,畴昔还只是送小娘子入宫,不是为妃为嫔,就是与诸位大臣家联婚。自皇上为太子聘丘氏女为太子妃后,丘家的行动越来越频繁,野心已显。可皇上和太子仿佛被一叶障目,涓滴不知。”
明德帝固然胡涂,却对几位兄弟不差,有顾忌,但还不至于下狠手。
“以是?”
这个世代,自有一套不成文的端方。
有人站在门外,灰色的兜风遮住了满身,身前躬身站在两个庶仆打扮的男人,微微侧过身,让出身后的人。
“如何了?”见陆庭神采有些不对,楚衡从床上坐起,拍了拍床沿,问道,“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楚衡闭了闭眼,庆王的承诺,意味着他们正式卷入了这场帝位之争。哪怕现在太子被急召回宫后当即继位,有庆王为后盾的元王必定会用最快的速率,把人从那张龙椅上赶下来。
他记得原著里,先帝临终前虽给元王封王并划了封地,但元王手里独一能变更的兵力,不过只是一千余人的亲兵。他封地中的其他兵力,只认兵符,而兵符,并未把握在元王手中。
那人直起家,伸手放下遮住大半脸的兜帽。
“元王是来借兵的?”
而百姓分歧,明德帝只要一个儿子,即太子赵贞,天子驾崩,太子必定即位,对他们来讲,不过是皇宫里换了位仆人,别的还是是过了该如何过就如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