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面面相觑,却无人说话。
桂苑门口的小厮才迎完几位客人,与人换了班。新来的小厮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面前就递上了一份崭新的名帖。
胖的那一个神采当即变了变,往人群中扫了一眼,这才平静下来:“对对对,是鄙人熟谙的,不如鄙人帮郎君物归原主吧。”
进门后,另有小厮引领。
行至桂苑四周,马车停下。楚衡从包里摸出只够喝一壶茶的银钱,考虑着下了车,筹办在路边的茶铺蹲上一天。
楚衡长得极好。那一头乌发,在两鬓间垂下发丝,衬着一张如细雪般白净的面庞更加晶莹,那双凤眼微微挑着,眸光淡然。再配上笑唇,更是清俊雅逸。
小厮一向敬业地和这位陌生的郎君先容着桂苑,言辞间充满了高傲,却只提了几句桂氏,便将夸耀的话全都堆到了本日设席的二十一郎身上。
行了不知多少路,车把式俄然喊了一声:“郎君,庆王府到了。”
只是一坐上马车,他俄然咳嗽两声:“可知桂苑?”
楚衡握茶盏的手顿了顿,点头婉拒。
有小厮殷切地上前泡茶服侍,末端又问楚衡爱好甚么酒,这就叮咛呈上。
楚衡拿着名帖,掬手道:“鄙人楚衡,自扬州而来,方才不测在贵宝地外拾得一只木盒。木盒中就有桂苑的名帖。”他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两小我,一字一顿道,“楚某觉得木盒丧失,原仆人必放心急,万般无法之下,只好冒名混进桂苑,想找寻认得此物的郎君,好将其物归原主。”
嗯,包含始终不见人影的赵笃清和陆庭。
“偷了梁辛安的宝贝,我看他小子还如何跟我狂!”
“楚三郎,你这是来追债了?”
每年,如许的宴席,没有千次,也有百次。燕都的世家后辈,几近大家都是桂苑的常客。而新到燕都的青年才俊,娇娘美眷,则以能受邀进桂苑为荣。
他刚走近时,就有小娘子瞧见了他的模样,却不料最后竟然会找了假山边上的这个位置,压根叫亭子里的小娘子们没法一窥究竟。
楚衡脚步不断,穿过人群,走到了二十一郎的桌案前。鼻尖满满都是香料,模糊还混着一丝草药的气味。
楚衡才走近人群,就见到了如同众星捧月,搂着位花容月貌的女人的青年。
有点……肾虚。
马车去了庆王府。
“这位郎君有些眼熟,不知是?”二十一郎眯了眯眼,目光将楚衡打量了一个来回,唇角挑起个奥妙的弧度,还侧头同小厮低声谈笑,“怪道我那帮mm们特地要我把他喊过来,原是长得这般漂亮。只是这么一来,我倒是舍不得了。”
他看了看名帖,又看了看人,随即让人通过。
因此这一张脸,大抵已经入了二十一郎的眼。
车把式天然是晓得的。
五味有些不解,追上几步问:“三郎要出来吗?但是我们没有……”
楚衡没当即说话,想了想,这才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