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回身,抓过衣裳缓慢地清算好仪容仪表,横了一眼寸步不离的陆庭,迈开腿就往前面走。
女婢戴德戴德地捧着药盒叩首,裴小郎也冲动地眼眶泛红。
他皱着眉头拢了拢中衣往桌案边上走,铜镜里找出半边身子,恰好照见上头清楚可见的吻痕。
“侯爷。”楚衡把手一拱,见过礼。
幸亏门别传来声音,才让楚衡制止了要被陆庭折腾一脑袋的遭受。
两天里,光是给裴小郎的食谱就换了几次。
大延建国至今才传至第三代。现在的明德帝名赵玄,不过三十而立,虽是男儿身,却长得细眉星目,稍作打扮,便能作出一副女儿家的姿势。自即位后,更是放纵朝堂,并不太打理朝政,如果不是外有庆王,内有国丈及诸位大臣,只怕大延早就败在了他的手里。
只要余暇,靖远侯必往青云院走,哪怕只是站在窗外张望两眼,他也必然会过来看一看。偶然撞上袁氏亲身过来扣问过程,靖远侯就会咳嗽两身,转而去找他的几个妾室通房。
草药都已经到手了,楚衡天然就要遵循裴小郎的病情,给他调配出最合适的膏药。
这一睡,就睡过了晚膳,一向睡到了第二每天明。
“人都叫你放出去了,我还能说甚么……”
楚衡脸一黑,反手就要关上门,但是丰富的门页被一条腿挡住,趁着院子里目瞪口呆的下人们还没反应过来。陆庭侧身挤进房间,然后“砰”一下,用后背关上了门。
他能做的,只是遵循病情给制药,教庶仆精确照顾病患的体例,还做不到代替病人去走路这个环节。
而在他身后,靖远侯佳耦二人,却站在配房外两相生厌。
楚衡嘲笑:“昨晚没吃饱?”
陆庭眼神一亮,听话地走到楚衡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