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庭护在身后,楚衡心头微暖,却仍旧上前一步,从他伸手绕了出来。
“另有你那些药。”丘鑫笑,“谁又晓得那些药会不会伤害到我大延的百姓。你说,我该不该请王爷将你以军法措置,打三十军棍,还是……直接将你杀了,以告慰曲玉百姓之灵!”
丘鑫却仿佛盘算主张要保下魏德。
“王爷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地收下了这份功!”
“我倒感觉,王爷这门客是个有主张的人,如果王爷不介怀,无妨将他让于我。我这军中倒是缺一谋士。”
书房内,顿时统统人都愣住了。
“你如何敢……”陆庭咬牙,恨不得把此人千刀万剐后吃进肚子里,免得他老是心惊胆战,“他差一点就能杀了你!”
“是非公道,安闲民气。”
陆庭细心看着他的眉眼,长长叹了口气:“燕堂……”
“他们都死了,你却不能死。”他踩住魏德的手,直直抬开端来,“庆王殿下,楚某手里有一味药,可令人痛……”
楚衡脸上的笑渐渐隐去,背对着陆庭,缓缓抬手抚上他的胳膊。
陆庭咬着牙,两臂撑在他的身侧,低头哑声道:“他会,丘家人从不手软。”
在明晓得庆王是何筹算的环境下,仍旧挑选向别人献计,且还献的是和庆王打算相悖的战略。
“此人在陛上面前很有脸面,王爷是想说他技艺高超地瞒过了陛下,还是说陛下眼拙,并未看出不当?”
“别留下我。”陆庭忍不住道,“别让我找不着你。”
“楚……”庆王开口,却不等他说完话,陆庭已抢先一步,抓住楚衡的手腕,径直道:“寄父,我有话要和燕堂说。”
丘鑫明显晓得宫里那人的德行,看了看楚衡,又低头看了看抓着他的裤腿还在哀嚎的魏德,没出处感觉心浮气躁,一脚把人踹开。
而这统统,最臭的一步棋,就输在了魏德的身上。
他说完,直接抓着楚衡出了书房,涓滴不顾身后的刘臣等人瞠目结舌的脸。
可这份仇,与楚衡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