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笠看了别蜂起一眼,朝门外侍卫扬声道:“多谢了,这边无事,你退下吧。”
人生第一次被嫌弃。
江笠紧紧地一闭眼睛。
江笠悄悄打了个寒噤:“牵着我的手。”
别蜂起单手托着江笠,也不去找火折子,右手往烛台灯芯上一拂。
“别怕!我在呢!”
他无话找话道:“你体内如何有骨冷黑气啊?获咎谁啦你?”
半晌等不到江笠回应,别蜂起发觉到一丝不对劲。
小墨客莫非抱病了?
“是。”
暖煦煦的地龙烧得民气头惴惴,屋内热度节节爬升,便连窗外漏进的几缕月华也跟着莫名地含混起来。
“碰你如何了,老子就要碰你!我碰!我碰!我碰!看你能如何样!”说着还凶巴巴地撩了把江笠的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式。
若无其事地拍拍衣袍,他一指劈面木凳,对目瞪口呆的别蜂起说道:“请坐。说吧,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江笠做了几次深呼吸,勉强平静下心神。底子得空理睬别蜂起的惊奇。
正作势要起家,冷不防被江笠一把拽住,翻身压在身下!
江笠淡然一笑,仿佛很惭愧似的摆摆手:“见笑,见笑!”
他看江笠病蔫蔫的,三不五时咳嗽几声,哪有甚么力量推他?说到最后还得求他!
别蜂起本想趁机嘲笑江笠几句,却见江笠面色惨白得过分,连嘴唇都失了赤色,心中便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