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捡起样本,看到封页上的诗。
郭夫人叹道:“那真是可惜了。”
崔先成进门前抖擞精力,扫去倦怠和心灰意冷。
郭掌柜拨了拨算盘,这代价不高不低,之前卖的小说本,乃至有卖到六七十文的,因为本钱实在太高。
“小说?”郭掌柜有些惊奇地问道,“梅茂才不写诗词,写了本小说?那崔掌柜但是花了大心机啊。”
“是梅茂才写的呢!”
郭掌柜从柜台里头抬开端来,笑容相迎。
这不是挖苦也不是阿谀,买卖人话只捡着面子的说。
卖不出去!郭掌柜能够鉴定。
“我晓得,郭掌柜是怕获咎了马家。”
待崔先成一走,郭掌柜神采一冷,将样本重重甩在柜台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崔先成晓得是没戏了,买卖人都是见利忘义,有几个像明德书斋掌柜的人呢。
“郭掌柜请留步。”崔先成顿了顿说道,“有句话我就说在前头,本日开的代价是看在你我交谊上,如有一天郭掌柜再想着要进这批书,恐怕就不是这个代价了。”
郭掌柜也不点破,说道:“用饭就不必了,还劳您破钞,你我都是老了解,在自家小酌一杯就算了,宴客吃宴的多浪费?”
“代价公道,我信赖崔掌柜也不会作假。”
“如果是给马家印坊,或答应以卖出去,但你也不是不晓得,谁还敢去触马家的霉头?另有,崔先成这类败落户,今后我们少打交道。”
郭掌柜只笑笑,合上账簿。
郭夫人读过诗书,对女秀才梅雪嫣是打心眼崇拜。
这是崔先成和梅雪嫣拟好的代价,为稳妥起见,没有过量抬价。
“崔掌柜亲身登门,是为了……”
郭掌柜是行浑家,天然晓得小说是最不好卖的,印刷本钱高,售价也高,只能作休闲解乏读物,不是要朗读的文籍诗词,看完以后便顺手一扔,谁舍得花这闲钱?
“那你筹算卖多少钱一本?”郭掌柜猎奇地问道。
崔先成有些忐忑,吃人嘴硬拿人手短,这一套郭掌柜比他用的还精,看来是不管用了,他直接回绝,怕是不好筹议。
“呸,还我去求他?真把本身当根葱别人还不把他蘸酱吃呢!被马家架空得快成乞丐了,甚么破玩意也敢拿出来卖,真当我是冤大头?”
“还不是那回事,郭掌柜迩来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