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就算没人敢嚼她的舌根,但最重名声端方的吕氏也不答应半点瑕疵。王婆子干脆直接说是虫子咬的,想息事宁人。
正踌躇时,扒着门槛哭哭啼啼的红芷却出声告饶。
“红芷,你说的但是句句失实?为了保命却构陷梅女人,那可就罪不成恕了。”
“被我看到以后,梅雪嫣威胁我不准别传,我当时和她干系密切,一时怜悯,便胡涂地帮她坦白下来。”
林三郎会信她吗?
“我们……不晓得。”
紫藤咬破了嘴唇,夫人待下人只是端方严苛,别的方面都刻薄,这回是动了真怒。
府里最不值钱的就是性命,对此梅雪嫣早有体味。
“三郎你看,确切如她所说。”
自前次红芷被罚以后,梅雪嫣和她再无情分。
吕氏合上茶盖,淡淡瞟了她一眼。
“混帐!”王婆子怒骂道,“牌位被虫子耗子咬了,你们如果当差细心,该当早发明才是,可见平时底子不上心,只顾着躲懒,林府养你们这类主子做甚么!?”
“不晓得?挨上一百板子你就晓得了!”
先夫人的牌位出了题目,谁都会第一个思疑吕氏,不管是报酬还是虫鼠叮咬,吕氏都难脱怀疑。
“夫人,我没有说一句大话,您能够看看牌位后的陈迹,都是老旧的划痕,并非前几日的新痕。”
红芷临祸不求她的主子沈氏,偏来求她做甚么?外人不晓得的,听起来好似她俩的干系有多密切。
王婆子眼睛一跳,喝道:“好个嘴硬的丫头,看来不动点刑,你们是不肯认罪了!”
梅雪嫣看了沈氏一眼,大抵明白了,几日前打扫祠堂人手不敷,沈氏热忱地把红芷塞过来,便已经在做筹算了吧,只是偶然中也触怒了吕氏。
吕氏瞧着林三郎,他积蕴着肝火,却没有正眼看梅雪嫣。
红芷言之凿凿,说得恰有其事。
“王妈妈,我晓得!我晓得是谁……是梅雪嫣!我为了替她坦白,她却无动于衷,想不到我当她是多年的姐妹,她却不顾我的存亡!我晓得我是贱命死不敷惜,可梅雪嫣才是心肠暴虐之人,她连夫人都欺瞒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