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轻斥一声,林二郎咕哝一句不再插话。
徐师爷大器晚成,厚积薄发,四十岁才考上童生,却直捣案首,两年以后又考上秀才,得吴县令汲引,一向坐到明天的师爷之位。
吴县令说要夸奖二十两时,徐师爷也是这般问的,吴县令只说赔罪。
沈氏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一个随便拿捏的人,俄然跳出掌控以外,沈氏心中五味杂陈,让沈氏有一丝慌乱。
徐师爷也听过很多阿谀,士农工商打过交道的人太多了,可多数人都冲他师爷去的,极少人还记得他当年的光辉。
徐师爷也不晓得。
“劳烦师爷跑这么一趟,徐师爷切勿称呼甚么梅案首,当年师爷登顶临安县案首时,门生还是个无知顽童呢。”
“这小贱人还真有本领,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生出这么多事来!”
夫性命令道:“那就依女人的,王婆子,你留下来。”
梅雪嫣有些不测,徐师爷也不是没瞧出她职位低下,不然又怎会丫环都敢欺辱漫骂?让她决计是何企图?
“梅女人!奴婢是一时打动,求求你不要把我卖了!奴婢必然痛改前非,毫不会再冲犯女人了!”
徐师爷被她说得哑口无词,本来的轻视荡然无存。
“全凭夫人做主。”
王婆子手掌粗糙刻薄,力量大,亲身行刑,只几下红芷的脸颊便闪现红肿,嘴角被突破,排泄血来。身后传来红芷的哭喊,却不再告饶。
林二郎想起梅雪嫣那清丽的身影,本来姿色平平,被“案首”之名加持,让他生出垂涎来,不知这才女和浅显女子有何分歧?恨不得一探究竟。
沈氏胸闷,梅雪嫣如同堵在她咽喉的石头。
林二郎奇特得很,他也考过乡试,连童生资格都没拿到,感觉读书入士太难,干脆就弃文经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