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永宁也算是得偿心中夙愿,只可惜那要当了侠女侠少的,普通都是游历江湖不被家室所累的,想她那一日踹了鑫源茶馆的事情,本来倒也是没有甚么,但是这阮碧兰那当宰相的父亲也是个同阮碧兰一个心性的人,或者应当说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才是。永宁如何都没有想到那阮明道鄙人朝以后竟然同她的父王告了她的状,害她又被禁足了好几天,如果明天父王不是要跟着皇上和大臣去宫门口驱逐班师回朝的四哥,只怕她到现在还是出不来呢。
永宁听着宋珩说的那话,微微惊奇了一番以后也笑了出来,她品了一口茶,姿势也悠哉了很多,既然如此,她便等着宋珩是如何是惩办那阮碧兰,等着就行。
“你也说那人是个贪恐怕死辈,在他瞧了大夫还不见又如何能够不来寻我,”宋珩笃定地说着,她瞧着永宁那张口欲言的模样,也大抵猜到了永宁会想要同她说些甚么,她抬手,给永宁的茶盏当中也添了一些热水,“我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雄师天然不会跟着百里流觞一同进了皇城去,以是百里流觞让雄师回了虎帐,又念着这些人已经阔别故乡快一个月了,便也给了一个恩赐,扣除虚执勤的将士,其他的也就放回了家回家团聚,明日一早再回营受训。有命人将秦观砚送去使馆处好都雅管了起来,做下了这些个安排以后,百里流觞才领着暮天前去宫门口。
既然阮碧兰当初是如何地编排她的,那么他日,她也是要用同一伎俩去让阮碧兰在那些个风言风语当中过上一段光阴。
在朝晖门,百里流觞便瞧见了那一声金龙黄衣的父王,他的身侧站着百官,仿佛已经等了好久的模样,一等靠近,百里流觞便是从顿时飞身下来,领着暮天一同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