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悄悄地站在那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阮香宜,仿佛是在思考着她话里头的意义,阮香宜见宋珩这般的模样,她又开了口道:“本宫这盆花固然是花了三年多的时候培养出来的,却也还是娇贵的狠,底子就受不得一点点的风吹雨打的,就像是养在深闺当中的女子普通,便是如同宋大人普通,仅是因为本年凑了巧长了几个花骨,便是叫人有些欣喜和等候了起来,但是如果和那一株十八学士比拟,却也只是成了三流的货品,半点也抬不下台面来的。如果这花骨朵没到绽放便是已经枯萎了,最后也不过是落得了一个丢弃的了局了。”
“这花固然是开不出来了,像是眼下这般丢入了花盆当中也还能化作营养滋养一番,比及来年的时候也许还能开出更加都雅的花朵来。”宋珩缓缓地对着阮香宜道,那神态自如,仿佛一点也不介怀阮皇火线才那指桑骂槐的话,“皇后娘娘喜好的都是一些娇弱的话,臣到是晓得有一些开在郊野上的花,看着小小的一朵,洁白而又有力,如果想要毁掉它,还得想同它枝干上的波折作一番抗争。就算是本年毁了一片,如果不能斩草除根,比及来年的时候它便又伸展了开来,除之不断。另有一些小花,也是那般的不起眼,倒是有着剧毒,常日里头如果不去招惹它倒也没甚么,如果不谨慎触碰到了,这浑身发痒,上吐下泻倒是轻的,如果重者便是一命呜呼,皇后娘娘,你说那些花是不是挺奇妙的,虽是小,却有着别人伤必伤别人的本领。”
宋珩脸上的笑容怡然非常,她退出了门,大踏步地走出了椒房殿。
后宫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