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霄:“哎,既然你们告饶了,九爷我最是心软的,那,今儿就算了?”
宁九霄桃花眼深笑,歪头托下巴,“妄议御令,鄙视皇上,皇城司可用脊杖、烙铁、灌油、割鼻、剥皮、烹煮……”
童乐从速走到板滞老鸨身边:“从速熬一大锅红糖姜糖水,姜越浓越好。用生姜、香薷、苍耳子、肉桂煮浴汤,房间用碳炉烘得暖暖的。”
童乐暗叫糟糕,从速跟了出去。
杀敌无数的她们都没这么恨,还真是开眼了。
花语嫣眼眸一转,娇滴滴一笑,扭着水蛇腰绕到宁九霄身后。
家里埋没丑事之事当众揭出来,他们回家也得掉层皮啊!
宁九霄低头抚弄着束袖,薄唇微勾,轻笑,“你们天不怕地不怕,天然不必怕皇城司。”
皇城司宁九霄杀名虽响,但官职品阶不高啊,押班也就戋戋六品。
“宁公子,消消气,奴家给您揉揉肩……”
“就是,没人怕你!”盐铁副使之子冯文都跟着起哄。
田锦鹏看清来人,气得指着宁九霄骂,“宁老九,你睁大狗眼看清楚我们是谁,我们可不怕皇城司!”
纨绔们齐齐扑向窗口,抢先恐后将脑袋挤出去。
“疯狗进后花圃了。”田锦鹏看到后花圃呈现宁九霄身影。
深冬时节,滴水成冰。
“爷准你上来了吗?”
“对,给个说法!”冯文都紧跟着,人多势众不会怂。
双手文雅提袍落座,翘二郎腿再放下袍子,萧洒行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花语嫣标致的面庞一片惨白。
田锦鹏叉腰,“宁老九,别阴阳怪气的,你明天搅了我等的酒局,要给个说法!”
“田锦鹏,你祖父平国公被御史台那帮家伙盯了好久了,要不小爷我把今儿你说的话转述,他们好参一本?”
“对对对,九爷消消气。”剩下两个也从速告饶,他们可赶不上前三位公子势大。
“另有你,钱博华,你刚玩死一名良家女子,被钱家用银子压住,要不我给爆出去东窗事发下?嗯,皇后娘娘定对劲你的作为。”
门被重重关上。
“好啊,九爷我就是来给各位说法的。”
宁九霄点头,“嗯,九爷最仁慈了,那就换该下湖复苏脑筋的人吧。”
皇城司一掌宫禁宿卫,二掌刺探监察,察事之卒,充满都城,小涉讥议,即捕治。
花语嫣大喜,娇柔害羞地伸手去接,娇滴滴的唤,“多谢九爷赏花。”
听到动静的人都涌过来看热烈,老鸨闻讯赶来,见状惊叫,“哎呀我滴天爷啊,天寒地冻的,花语嫣你跳啥子河啊……啊……”
花语嫣舌头都生硬了,口齿不清的告饶,“九爷……求您、饶、饶了奴家吧……”
钱家庶二子钱博华带着其他几个也纷繁站起。
世人一愣。
玩闹八卦说啥都不怕,但当着皇城司宁九霄的面妄议皇上?
纨绔们趁机夺门跑路,谁知被门外守着的一对凶神给堵了返来,门呯的一声再被关上。
老鸨回神忙不迭叮咛人去办,这群贵公子在她地盘出事会惹费事的。
没等田锦鹏反应过来,桃枝一转,指向冯文都,“你老爹不是想升户部尚书吗?瞧你明天干的事,啧啧,尚书是上不去了,牢里能够待下。”
美人花容失容,尖叫着一头栽进冰冷的湖里,几番挣扎方站稳,幸亏湖水是野生挖的,并不深,站直了也就才到胸口,吓到手脚并在想爬登陆,黑皂靴豁然踩住她刚摸到岸边的手,昂首就对上那双冰冷的桃花眼。
管天管地,也管不着顶流纨绔花天酒地。
纨绔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田锦鹏气疯了,嘴里骂骂咧咧,手脚并用往上爬,刚要泊岸,玄色皂靴照着他脑瓜就是一脚,脑袋刚冒起来,又被踩下去,几个来回人已经没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