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乐从速走到板滞老鸨身边:“从速熬一大锅红糖姜糖水,姜越浓越好。用生姜、香薷、苍耳子、肉桂煮浴汤,房间用碳炉烘得暖暖的。”
“语嫣女人如此雅兴,不如到院里陪爷踏雪赏梅。”宁九霄勾勾手指头,上挑的眉眼艳如桃花,竟然把一屋子美人都给比下去了。
一屋子人目瞪口呆地瞪着被踹出来的大洞。
花语嫣舌头都生硬了,口齿不清的告饶,“九爷……求您、饶、饶了奴家吧……”
纨绔神采齐齐一滞。
花语嫣思慕已久的郎君终究理她了,不由大喜,镇静地甩着帕子跟了上去。
那但是抓屎上头自讨苦吃。
“啊,另有你嘛……”宁九霄点下一个。
钱家庶二子钱博华带着其他几个也纷繁站起。
听到动静的人都涌过来看热烈,老鸨闻讯赶来,见状惊叫,“哎呀我滴天爷啊,天寒地冻的,花语嫣你跳啥子河啊……啊……”
手中梅花倏然对着纨绔们,吓得几颗脑袋乒乓乱闯,傻头眨眼全缩了归去。
宁九霄这才移开脚,蹲下,笑看勉强暴露半张脸的家伙。
这群是都城顶流纨绔,个个都是皇亲国戚,要不就是太子党。
“九爷,九爷,我错了,我错了,九爷大人有大量,绕我这回吧,要不我直接冻死在这,让您消气?”被点的公子吓得告饶。
玩闹八卦说啥都不怕,但当着皇城司宁九霄的面妄议皇上?
“疯狗进后花圃了。”田锦鹏看到后花圃呈现宁九霄身影。
“啊……”
门被重重关上。
砰!
……氛围一下就凝固了。
宁九霄桃花眼深笑,歪头托下巴,“妄议御令,鄙视皇上,皇城司可用脊杖、烙铁、灌油、割鼻、剥皮、烹煮……”
宁九霄徐行走在落雪的湖边,是不是回眸一笑,花语嫣冻得瑟瑟颤栗,双脚颤颤将近冻僵了,见他笑从速快走几步。
纨绔们你看我我看你,啥意义,放过他们了?
童乐一脸懵,如何听着八卦就变砸场子了?
看到蹲在湖边,闻动手里梅花的男人,老鸨噤若寒蝉,更不敢捞人。
花语嫣标致的面庞一片惨白。
管天管地,也管不着顶流纨绔花天酒地。
大眼瞪小眼,没人敢吭声。
田锦鹏看清来人,气得指着宁九霄骂,“宁老九,你睁大狗眼看清楚我们是谁,我们可不怕皇城司!”
他抬脚,吓得纨绔们如鼠窜避到一边、觉得他要踹人。
焰风抬了一把椅子过来,宁九霄提袍踏雪落座,桃枝对着田锦鹏一指。
“宁臭九,你个狗娘养的杂……啊!”
“田锦鹏,你祖父平国公被御史台那帮家伙盯了好久了,要不小爷我把今儿你说的话转述,他们好参一本?”
纨绔们面如死灰紧紧抱在一起,吓尿了。
“好啊,九爷我就是来给各位说法的。”
纨绔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对,给个说法!”冯文都紧跟着,人多势众不会怂。
纨绔们齐齐一僵。
宁九霄低头抚弄着束袖,薄唇微勾,轻笑,“你们天不怕地不怕,天然不必怕皇城司。”
宁九霄踩住被撞倒的椅子,一勾,椅子回正。
皇城司宁九霄杀名虽响,但官职品阶不高啊,押班也就戋戋六品。
“就是,没人怕你!”盐铁副使之子冯文都跟着起哄。
老鸨回神忙不迭叮咛人去办,这群贵公子在她地盘出事会惹费事的。
“刚才哪位公子说御赐冥婚,丢不得休不得,顾家太惨的?”宁九霄凉薄笑眼一扫。
宁九霄是除了偶尔听余袅弹唱,不会看任何女人一眼,恰好花语嫣就喜好得紧,仗着本身头牌貌美,老是试图靠近,哪次也没摸到一根毛。
宁九霄站起来,看一眼老鸨,她这才敢叫人将花语嫣拉上来,不幸她穿得本来就少,在众目睽睽下曲线毕露,头牌的名声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