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还是晓得要保护天鼎皇权的嘛。
笑话!
那又如何?
秦晓得一贯不会用双膝跪地,她向来都是行武将之礼,她这一跪,仿若带着千斤重担和必杀的决计。
忽地,天子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定国公莫不是真如此想?”
“韩太傅!”定国公气得跳起来,指着韩太傅的鼻子就骂了起来,“你这个老匹夫,你个满嘴喷粪的狗东西……”
的确是趁机狠狠踩一脚!
宣平侯出了一身盗汗,扑通跪在地上,用力扯老爹的袍子。
见震慑住定国公,天子很欢畅,面上严厉问,“三十杖可打完了?”
朝臣们都竖起耳朵。
韩太傅乃清贵世家,岂容别人指着鼻子唾骂得如此刺耳?
参知政事薛大人直接打断他,“微臣倒是想说,这功臣二字得分开来讲,功过得分清是吧?莫非枢密使是说秦家战死的英魂不是功臣?唯有你们钱氏几十年前立了一功后再无功劳才是功臣?你们这功全族吃了几十年,还没吃够呢?”
还把朕放眼里吗?
……
定国公气得青筋暴跳,竟然有人敢向他问罪?
天子瞅一眼暴怒的定国公,语气平平,“她还真猖獗,竟敢状告定国公和枢密使。嗯,那她说的哪三罪啊?”
小侍从奋力飞奔出去,一起疾走一起高呼,“杖下留人,皇上口谕,停止杖刑,请郡主上殿!”
小小蝼蚁企图绊倒钱氏的参天大树?的确笑话!
参知政事薛大人加把火,“太傅大人说得极是。还听闻钱博裕擅自调兵杀秦晓得,被进禁军统领凌大人给抓了,此事是真的吧?这等不忠大事,枢密院如何也没上奏啊?”
定国公瞪大眼睛,浑身颤栗却尽力对峙着,其他的开端脚软。
“她敢!太猖獗了!”定国公气得将手中朝板狠狠往地上一贯。
嘴皮子吵不过,他立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佞臣傲慢,唾骂朝臣,吼怒朝堂,成何体统!皇上再不管,莫非天下要让给钱氏来坐吗!”
秦晓得被尔鸢和立春搀扶着脚步颤抖的走进大殿,背上的红色长袍已被鲜血染红,看得触目惊心。
定国公和宣平侯气死了,这不即是说他们钱氏就是佞臣了!
小内侍回,“正在打,第一棍郡主就吐血了,瞧着叫人不忍,百姓和学子们这才义愤填膺的闹起来,他们说公理之人岂容再受委曲。”
定国公满心不甘,缓缓跪下,“微臣不敢。”
上百双眼睛殷切的谛视着秦晓得缓缓的站起来。
她双膝跪在地上,蒲伏在地,用沙哑的声音高呼万岁万岁千万岁。
秦家人包含小淮钰立即将哭声憋进肚子里,死命的咬唇强忍着悲忿。
天鼎都靠他定江山,谁敢问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