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蹙眉,叮咛身边宿卫统领,“凌天禹,你带人速去将秦府围起来,勒令他们停止放……”
皇后郁郁道,“臣妾不为本身活力,替皇上不值。皇上花操心血与民同乐,还不是为了朝堂繁华昌隆。这让各国使臣定笑话我泱泱大国没有端方。”
“皇上!”
一番话堵得皇后一口气高低不得,心有不甘,可不能当众顶撞天子。
围观的人收回赞叹声,纷繁赞美皇后娘娘心机精美。
皇后瞟一眼皇上,秦家出过后,皇上态度不明,她一向在谨慎揣摩天子的心机。
选这个时候放天灯,清楚是用心的!
为了戋戋秦家,让太子不得圣心,很不值得。
“七只,一共七只鹰!”
说完,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身后殿前司的宫禁宿卫统领凌天禹,他接管眼神,回身下楼,待一队宫禁宿卫朝秦府悄悄走去。
皇上的眼神一闪,意味深长的看着皇后,“皇后贤德,朕自当不负。”
太子撒完一轮金豆子,表情大好,走过来刚好闻声,非常不解:“他们不是也退兵了吗?如果持续打下去,漓城溃了,我南疆大门就开了,长驱直入就到东都城了啊。不过戋戋五城罢了,要求也不高啊。”
先帝期间,南有钱家军、西有秦家军、北有沈家军镇守,刁悍的战力构成三足鼎立,就算北部大辽也刁悍到令天下人惊骇,但对天鼎也顾忌三分。
想到这个能够,朝会楼的人大臣们立即噤声,齐齐看向帝后。
皇后密切的挽住天子的手臂,柔声道,“皇上,臣妾特命教坊司编了新舞,是一名名新调教出来的舞姬担负领舞,传闻她的舞姿堪比前朝张贵妃,皇上可有兴趣一观?”
在天鼎,官方百姓点天灯凡是是祭奠先人,或军顶用以互通动静。
天子收了厉色,暖和笑笑,“我等携百官使臣道贺正旦,共享人间欢乐,秦家点天灯告慰英烈在天之灵,与亡故的亲人共度佳节,何错之有?我等赏识烟花爆仗,赏乐舞,本就互无毛病嘛,皇后何必起火?”
笑着扶住母后的胳膊,“父皇说得极是,皇家有容人之量,母后,儿臣替您撒金豆子赐福于子民可好?”
朱孝仁阴鸷的眼睛一闪,悄悄走到一边,对楼下一处看了一眼,下巴冲着秦府微抬,手悄悄做了个砍的行动,便回到皇后身边。
皇后用力压下满心肝火,勉强扬起笑容,丢动手中金瓜子,“好,太子替本宫赐福于子民吧。”
天鼎正处在鼎盛期间,皇上从太子时起,就过惯好日子。皇后乃百年望族定国公嫡长孙女,凡事更喜好讲究场面,故天鼎奢糜成风。
皇后一笑,咽下内心苦涩,“那皇上回宫一观?”
帝后昂首,震惊地盯着一只只傲然翱翔的蓝鹰飞过甚顶,朝着西南面缓缓飞去。
皇后沉着脸,“秦家的确过分度了,正旦朝会是朝堂大事,那么多各国使臣都在,丢了皇后的脸就算了,皇上和天鼎的脸也都丢尽了。”
不由令人想到,东京本日的繁华,不恰是千万浴血奋战至死方休的边陲守军换来的吗?
“不必大动兵戈。”天子脸一沉。
“太子去陪各国使臣吧。”皇后很无语,从速将他支开。
在朝会楼上,刚好与振国王府东角耸峙的望火楼遥相而望,灯火透明的望火楼,清楚可见,望火楼上一女子正在向天上推着天灯。
定国公忙道,“皇上说得极是,是微臣思虑不周。”
歌舞乐声禁不住停了,杂耍也都呆住了,喧闹的朝会楼俄然静了下来,统统人都屏住气味,仰着头,满心五味杂陈。
俄然有人小小声的说,“蓝鹰是秦家军的徽标,七只……莫不是秦家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