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沉默了好一会儿。
“二哥”,闵惟秀挠了挠脑袋,有一些手足无措,她一小我的力量有限,如果闵惟思能够生长起来,说不定来年她的胜算,能够大一些,一小我力挽狂澜甚么的实在是太难了。
直到马车在武国公府门口停下,闵惟思才悄悄的说道:“不会成真的。”
闵惟思没有答复。
“洪珍已经被抓了,我要带我二哥归去看郎中了。你也快些把路丙带归去包扎一下吧,血都要流干了。”
车外已经传来了临安长公主的声音,“我的儿,你可算是返来了,快快快,郎中已经等着你了。我听了开封府来人说你受伤了,吓得不轻。”
闵惟秀听了这话,脸都绿了。明显是一家人,为甚么你不让我再拽一刻钟!
闵惟思说完了,坐了起来就要下车,闵惟秀赶快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之前已经竭尽尽力去救闵惟思好了么……但是她低估了他的弱鸡程度,对抗一个小娘子,竟然都毫无还手之力!
闵惟思躺了下来,将头枕在了闵惟秀身上,因为脖子受了伤,他说话的声音有一些沙哑。
闵惟秀紧了紧拳,也跟着跳了下去。
“二哥,我比来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阿爹死了,阿娘也死了,大兄也死了。只剩下我和你。”
临安长公主瞪了他一眼:“你惹出这么多事,待伤好了,看我不抽你。一张嘴就贫,也不晓得随了谁!”
闵惟思说着,嘴角带着一丝锋利与讽刺。
闵惟思听得哈哈大笑起来,“小五,他叫你懦夫!”
“直到我第一次上疆场,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我才明白,我学过的那些贵女做派,在存亡关头,毫无用处……”
“就算我们没有怜悯心,把钱拿去买玩物,没有救她阿娘。那我们也没有亏欠于她,钱是我的,我想如何花,就如何花,她穷就有理了,我们富有就是罪恶吗?”
“有二哥在,不会成真的。”
“天呐!惟秀,你快沐浴换衣去,如何这幅打扮,身上还一股子臭味。”
“二哥,你为甚么当时不救洪珍的阿娘呢?我记得年幼的时候,我们一道儿出门,你见了乞丐都会给他们买馍馍吃。有一次下雪,一个小女孩晕在了雪地里,你还非要阿福驾了马车,送她去医馆。”
闵惟思跳下了马车,“我这么聪明伶利,受小娘子欢迎,当然是随了阿娘你呀。”
闵惟思揉了揉眼睛,再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