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安家婶婶收留……我那夫君,是金榜落款,弃了荆布之妻也好,亦或是出了甚么事也好……总归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如许,那就不好查了。
韩李氏点了点头,“开封城中堆栈太贵,我家夫君一向住在固子门外的一家名叫悦来的堆栈里,这堆栈里住的都是四周前来赶考的人。夫君在上开封之前,便同我说过,上一科的时候,他就住在悦来,这一次熟门熟路,也去这里住。”
比来她练武练得勤奋,强健了很多,统统勉勉强强的给装出来了。
“民妇无觉得报,只能给朱紫叩首了……真儿,决儿,快些跟阿娘一起,给朱紫叩首。”
姜砚之眼睛一亮,正愁同闵惟秀没有甚么连累呢,安喜就奉上门来了,“你说你说。”
“我去叫阿谁老乡前来。”安喜说着,回身跑去。
大陈地大物博的,此人如果被杀了埋尸,没有人去报案,谁又晓得呢?
在她的身边,跟着一高一矮的两个小童。
那妇人一见了闵惟秀同姜砚之,立马跪了下去,“民妇韩李氏见过三大王,见过闵五娘子。我夫君姓韩名山,乃是大名府小青隐士氏。本年年后,来都城赶考,岂料一走半年不足,不见归。”
亦或者是,从都城去大名府的路上,碰到了贼匪,那也是没有处儿说理的事情。
他见闵惟秀并不在乎,也干脆不提了。
这个她倒是没有扯谎,她阿娘感觉出了二房的事情,非常的倒霉,心中暗想着老国公绿云罩顶,实在是太惨了啊。
闵惟秀一愣,安喜向来没有向她提过这事儿。
“闵五闵五,吃栗子糕吗?我府上新寻了个做点心的婆子,栗子糕做得又软又糯,还是热乎的呢,你试一下?”
“只不过,我们这审案子,民不举,官不究,你可明白?”
姜砚之咳了咳,“本大王比来看过的卷宗里,倒是没有见过一个叫韩山的人,被害了。”
闵惟秀按下心神,她不晓得到底是如何回事,就连身后有上辈子的灵魂也是姜砚之说给她听的。
这此中必定是有蹊跷的。
“那啥,三大王不是正幸亏开封府管着么,此人寻了这么久,都没有影儿,怕是不好了,就想看看……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下了大狱之类的。”
安喜赶快解释道:“实在也不是特别亲的人,就是十里八乡的乡亲。我阿娘年幼的时候,吃过他们家的馍馍,还她的一小我情。因为是个小事儿,便没有费事小娘。”
姜砚之围着闵惟秀转了一圈儿,摇了点头,“当真是不见了。”
当然这些,是不能同姜砚之说的。
姜砚之一愣,今儿个出师倒霉啊!
氛围一下子难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