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翻身下了马,砰砰砰的敲了拍门,门嘎吱一声的翻开了,一个头发有些斑白的老仆探出头来,见是闵惟秀又惊又喜,“五娘是来看望你二婶娘的么?她同芬娘,可都盼着你来呢。”
那阿婆一听,欣喜的搓了搓手,“这位小娘子,你可别拿我这个老婆子开打趣,这么一大篮子,你全要了?”
闵惟秀看着来人,她公然入彀了。
那老仆见闵惟秀管闵惟芬叫李惟芬,摆了然要抛清干系,面露绝望之色,“芬娘从喜宴一返来,就去宣泰桥的杨柳巷的布坊了,她说那边新到了一些好布……哦,芬娘还说,如果您来寻她,就去布坊便是。”
城中人来人往的,闵惟秀不敢骑得太快,过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一个幽深的冷巷里。
冯推官指了指院子中的尸身,“你说的姐姐,就是躺在那边的闵惟芬么?”
闵惟秀没有说话。
那宣泰桥阔别内城,再往东南边向迈一脚,就差未几到了陈州门,能出开封城了。
“唉,也是个薄命人儿。那蔡忘就跟她的命根子普通,如果丢了,她还不急疯了去。你捡到了,快给她送归去吧,你往里头走,在巷子的最西边那家,便是了。”
蔡鸢死了,这个布坊里天然没有人了,那么闵惟芬呢,闵惟芬引她来这里做甚么?
闵惟秀点了点头,“那是天然,我阿娘就爱吃冻柿子。”
此人瞧着有些熟谙,该当是闵二婶当年的陪房。
布坊的门是开着的,里头却没有人,靠在门边的货柜有些空,内里倒是摆得整整齐齐的。
那阿婆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暴露了猎奇的神采,“可不是有个蔡娘子,老婆子在这巷子住了一辈子了,啥事情京都清的。她是有个儿子,也不晓得跟谁生的,出去了一段光阴,返来肚子就大了,梳了妇人头立了女户,自说是个孀妇。”
而在她的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吊颈挂着的红缨,跟着风飘荡着。
那阿婆说着,把剩下的铜子儿又还给了闵惟秀,然后忙不迭的推开了本身家的门,“老婆子另有一大堆柿子要卖呢,你往里头走,写着蔡和布坊,好找着呢。”
闵惟秀说着,抄起了一旁的狼牙棒,连安喜都没有带,翻身上了马,便朝着闵惟芬现在的住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