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灯光中,如轻羽般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讳饰了下方扬起的嘴角。

“宝娟开口!”柳如烟怒声制止。

天子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服侍朕也有些光阴了,你灵巧懂事朕都看在眼里,朕筹办晋你为承诺,你意下如何啊?”

“奴婢家人一拿出您给的银子,那男人二话没说就将她给卖了,她现在在奴婢家等您安排呢。”

“不过您说的阿谁叫元娘的女人,奴婢已经找到了。”

“小主谨慎!”一旁的宝娟内心一个惊雷,盗汗涔涔。

天子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沉声道:“如何这么不谨慎,起来吧。”

宝娟从内殿出来,手中拿着药膏“扑通”跪在天子面前,哽咽道:“皇上明查,不怪我们小主站不稳,是……”

“说!”

宝娟一边拿着帕子重新沾水,一边答复:“回小主的话,实在是时候太太长远,前次饥荒过后,宁县人死地死逃地逃,七零八落,一时难寻。”

清幽的小院中,只要宫女垂着头疾步在殿门前的长廊下,殿内灯火暗淡扭捏不定,偶尔间开门的一阵风,像是要将它完整吹灭。

“奴婢的家人找到她时,瘸了一条腿被她男人用铁链栓在窝棚里,人不人鬼不鬼。”

当初外务府拨来的主子里,她一眼便相中了宝娟,虽说是刚入宫,但这丫头心无城府,之前也没在阿谁娘娘身边待过。

“谢皇上!”柳如烟缓缓抬开端,双眼潮红,衬得她没有赤色的面庞更加惨白。

“皇上,臣妾服侍您歇息吧。”柳如烟娇媚一笑,仿佛春日桃花绽放。

柳如烟紧握的拳头一松,勾起一侧嘴角:“先让她过两天好日子……”

“对了,我让你托人在宫外办的事,你办得如何样了?”

膝盖处红紫一片,如浸血普通。

“不是的!皇上赐的人天然是万里挑一,是臣妾本身不谨慎……”柳如烟语气如同她的人一样娇柔无骨,再加上泫然欲泣的神采,更是惹人顾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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