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永安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公孙元青真的缓缓闭上了眼睛,垂垂睡着了。
“敬德,说这话就见外了。永宁啊,早晨跟我老婆子住,可好?”皇甫永宁看向她爹,见她爹点了点头,便躬身应道:“永宁服从。”
“婶婶,您别这么说,是他们没有缘份,元青将来必然会有一门好婚事的。”皇甫敬德感喟一声,心中还是有些微失落的。实在早几年他就有了让元青做半子的心机,只不过当时没有见到元青,永宁之事又是奥妙,他才没有与公孙胜提起。此番回京以后,他那么痛快的承诺住到公孙府上,原也是为元青来的。
公孙元青怔住了,被皇甫永安这么一训,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惭愧之感。乃至于他都不晓得本身这般对峙到底为了甚么。为了逼他的娘亲窜改主张么?可就算是他的娘亲此时改了主张,他又能如何样?乐亲王金殿求亲,皇被骗场赐婚,乐亲王府请媒,两府已经开端筹办婚事,他还能如何样?乃至皇甫永宁到现在都不晓得他对她的一片情义……
公孙元青的房间当中,皇甫永宁看着他吃下半盏淮山黄米羹,点点头道:“似这般少食多餐,养几日胃口就返来了。”
“是么,元青能吃进东西了,阿弥陀佛!”公孙老夫人喜的眼泪都涌了出来,立即站起来便往外走,她得从速去看她的大孙子。
公孙老夫人固然存了那样的苦衷,却也晓得现在不是谈此事的时候,并且元娘才十三岁,永安已经十六了,如果皇甫敬德焦急,想尽快给儿子结婚,她便也不再提这事了,免得再伤了两家的和蔼。
公孙老夫人欣喜的说道:“真的,这可太好了!阿仁,多谢你啊!”
公孙元青听的出皇甫永安口气中的鄙夷,却不晓得该如何答复他。
“是,皇甫伯父上朝的前一日,我曾向他求亲,皇甫伯父也承诺了。”公孙元青涩声说道。他多但愿光阴就停在那一刻,那是他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刻,却未曾想到,大喜过后就是大悲,他的娘亲只一句话,就将他从幸运的顶峰打落绝望的深谷。
“军功不军功的无所谓,我就是想让他去军中开眼界扩胸怀,你说多大点儿事,他就寻死觅活的,真是暮气我了!”公孙胜一想起儿子前几日绝食的行动,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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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敬德沉沉叹了口气,伤感的说道:“十年之前,一个乞丐来到定北军求见,她就是鸣翠。鸣翠劈面将她的大腿划开,取出一封用油纸包着的信。这是琳琅给我的遗言。她要我不管如何都要找回永安永宁,还附上了她的嫁奁票据。鸣翠当了三年的乞丐,一起乞讨,足足走了四年多才来到北疆,早已经熬的油尽灯枯,她将东西交给我,连话都未曾多说一句就没了。”
“鸣翠?她在那里?”公孙老夫人对阿谁极聪明显快的丫环印象很深,便问了起来。
皇甫敬德应道:“侄儿这里有两份票据,一份是柳嬷嬷偷偷给我的,另有一份是琳琅身边的鸣翠十年之前找到定北军,交给我的。”
“婶婶若派元青去,侄儿这里有两个亲兵,到时由婶婶给元青,一则带路,二来也好有个照顾。”皇甫敬德想了想方才说道。
皇甫敬德点点头道:“侄儿明白,侄儿前几日去过那边,限他们在一个月当中将娘和琳琅的嫁奁全都吐出来,不瞒婶婶,侄儿这些年虽得了很多犒赏,但是全都花用了,现在要给永宁筹办嫁奁,还得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