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当初苏子画的娘家,也是因为宦途走不通了,才改成行商的。
不然,二嫂的眼神又怎会那样绝望!
崔翎却非常欢畅,她摆了摆手,“我还怕二嫂不爱吃,您这么喜好,就申明我这一晌午的工夫没有白搭,我内心可欢畅了呢。”
但这些是二嫂的私事,在二嫂没有主动开口奉告之前,她是不好说三道四的。
刚踏出院子,小篱便冲着她挤眉弄眼,“五奶奶,五爷给您捎了信呢,好厚,好厚,这么厚!”
二嫂性子刚烈,毫不会无端受人恩德,她是不肯要别人钱的。
现在皇上已经将这条重振家门的路鲜明定夺,梁家的子侄们便完整丧失了斗志,今后一蹶不振。
但只要梁家没有肯顶梁立柱的男人,这便是个无底洞,如何也都填不满。
崔翎想,刚才,二嫂的娘家人必然又提了甚么令她难堪的要求吧?
只是梁家比宋家好一点,有镇国将军如许的亲家,固然被没了产业,但总算族人都得以保全。
但如果有赢利的买卖,请她参一股,想来她也不会回绝吧?
二嫂绝望忧愁,想必是在这两年里,已经不晓得脱手相帮过多少回了。
别人不晓得,但这在崔翎身上倒是百试百灵的。
只是入股需求本钱,做买卖也不能包管稳赚不赔,她现在囊中羞怯,这些都是需求考虑的题目。
但繁华惯了的人,又是最狷介孤傲的书香世家,一下子从帝师之家的繁华鼎盛跌完工泥,想来会有诸多不适。
她宿世修过心机学,晓得二嫂现在的状况不对。
她不像宜宁郡主,是皇亲国戚。
她出身书香家世,本来是吃相极其文雅的,但这几年来有些自暴自弃,也不再讲究这些,反倒将本身往豪放的将门女的门路上走。
遐想到前几日宋梓月的事,两年前这个时候节点便颇耐人寻味。
妯娌们谦让她,就算偶然她说话刻薄不好听,也向来都没有人和她计算。
梁家,恐怕和宋家一样,都是受了宁王谋反一事的缠累。
梁家尚不肯放弃读书人的傲骨,却做行商如许自.贱身份的事。
她想了半晌,沉声说道,“五弟妹这设法不错,我有兴趣,只是还容我些时候细细想想,可好?”
崔翎感觉有些心疼。
非论宿世此生,每当她碰到痛苦烦恼一时没法处理的事时,只要吃上甘旨的一餐,愁绪便如同烟云,随风飘散。
梁氏看着崔翎捧着脸睁着一双敞亮的大眼睛,怀着无穷的期盼望着她,不由便将心中的烦恼扫去了一大半,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我尝尝。”
婆家定会嫌弃她娘家势弱,又没有给家里留下一儿半女,刻薄一点的人家,乃至还会诬告她克夫克父,如果再赶上如狼似虎的妯娌,那她当真会被吃得半根骨头渣都不剩。
实在是因为,她先前在娘家大嫂那受了点气,急着宣泄,这猪蹄又过分味美,一不谨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