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皇后此番的发起实在过分诱人,这不但干系着袁家军的好处,也攸关西北疆场上无数将士的保存。
有品秩的贵命妇才有进宫觐见皇后的资格。
先皇传闻姜奇海有个女儿待字闺中,便随口替当时还是三皇子的当今皇上说了这门婚事。
转过脸对苏子画说道,“后日便要入宫,现在重新开端学,似是晚了点。小四媳妇,你弟妇妇只好便交给你了,也不消教旁的,只要后日不至于当众出丑,便就成了。”
宜宁郡主瞥了廉氏一眼,有些不附和地说道,“三弟妹,就数你嘴利!”
老太君忍不住朝崔翎招手,“小五媳妇你过来!”
倒不是军需粗陋,不让为国冒死的将士们穿暖。
不但有严苛的礼节规制,更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只是,宫里头对端方要求严苛,以及姜皇后不好相处,那是必定的。
如果在城内或者营帐的将士相对要好一些,但行军兵戈,常要在田野伏击。
广宁侯林家的四蜜斯,有一回跟着广宁侯夫人进宫给皇后存候,就因为端方不好,便被姜皇后不喜。
乃至于别的堂姐妹都有教养嬷嬷教诲端方礼节,她却除了两个和她一样懵懂的小丫头外,完整无人问津。
更何况,皇后懿旨,便是明晓得是刀山火海,做臣妇的,莫非还能抗旨不遵吗?
仅靠军需供应的那点御冬衣服,是不敷的。
老太君忙问道,“姜皇后如何说?有没有提到我们家悦儿?”
盛都城的贵妇们私内心都偷偷地称她是筹钱皇后。
就算有,只要崔翎进退有度,举止得宜,想来姜皇后也不至于在世人面前难堪她。
她内心笃定的是,姜皇后的生辰宴上,来的贵命妇不但凡几,皇后也一定有暇估计崔翎。
这段隐蔽而尘封的旧事,虽已沉入箱底。
老太君为人通透,宜宁郡主能想到的事,她何尝没有想不到?
崔翎半晌回过神来,咬着唇忐忑地说道,“但是,我没有学过入宫朝见的端方……”
袁家的儿媳妇中,除了宜宁郡主外,便只要梁氏是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