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自从西北与崔翎再聚以后,对老婆就一贯非常和顺和软。
“爹娘的恩爱我也一向都非常欣羡,但这年节,女人生孩子就仿佛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你觉得是件轻易的事?娘倒是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可若不是生的那么多,她的身材又何至于那样快式微,年纪悄悄地就去了?”
她“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强自压住胸中澎湃上扬的火气,咬着牙说道,“就算每日都能看到他,他也都是叫我婶婶,不叫我娘,有个毛用?”
崔翎有些惊诧,恍忽了好半天赋终究醒过神来。
崔翎眉头紧紧地皱起,压住一颗担惊受怕的心,柔声朝着床榻唤了句,“二嫂,我是崔九,我过来给你送点灵芝银耳羹,刚煮的,还热着的,可好吃了!”
她便轻声对着五郎说道,“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想我比你更有权力决定他将来的出息,如果别的事,我们都好筹议,唯独这桩不成。”
五郎对二郎,非常儒慕敬佩,那是贰内心一座移不开的丰碑。
他的父亲镇国大将军是本朝最能征善战的常胜将军,天然要为国效力,以是常不在家。
崔翎悄悄吐了口气,摇了点头安抚木槿,“你放心,我和五郎只不过是在有些事情上定见分歧,实在也算不得吵嘴,并没有你设想的那样严峻。”
崔翎本来还好,只是想思虑该如何压服二嫂。
前人重视子嗣,实在是为了香火传承。
而现在,她背靠着镇国将军府和安宁伯府两座大背景,若真的想要做点甚么事,那里有办不成的?
现在,他都成了婚,就将近当爹了,又怎会因为和本身设法分歧,就去做自损名声的事?
或许,这只是她一厢甘心的设法,但她还是想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