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若梁家的男人仍旧醉生梦死扶不起来,而梁家的女人们也只晓得压榨已经出嫁的女孩儿,那么就算有再多的钱,也填不平这个洞穴。
哪怕担当的是袁家的产业。只要那孩子能够在梁氏百年以后尽到香火孝道。她也是毫不在乎的。
本来是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梁家的男人昂扬图强,科举这条路走不通了,还能够走别的门路,哪怕去习武参军,都是体例,总有重振家门的一天。
梁氏瞥了眼就差躲到墙角的两位弟妹,忍笑说道,“偏就你们,一个个将我当作狼似的,躲都躲不及。”
但是既然梁氏已经开了口,她又不好叫人将话堵归去,只好别过脸去,不想看到孙媳妇们纠结难过的神采。
毕竟当世还是比较重视血脉传承的。
若说她和苏子画畴前只是干系和谐的妯娌,颠末这大半年的相处,现在可处成了闺蜜。
实在,就算梁氏将手头能使的其他银子也给了娘家,对于袁家九牛一毛的这些,老太君也不是没有这个襟怀。
现在,梁氏掏心窝子说了这句话,可见这孩子是想明白了。
梁家自从当年扯进了一场祸事以后,就再没有了书香家世的风骨。
或许是即将分娩,廉氏的目光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老太君和宜宁郡主意了,内心也都不好受。
苏子画方才出产完,才歇过一口气,模样还非常蕉萃。
又过一会,廉氏挺着一个庞大的肚子也盘跚而来。
廉氏心直口快,闻言立即问道,“二嫂的意义是,嗣子便不在我们家里挑了?”
这件事,毕竟还是需求梁氏下个决计。
老太君一凛,心想莫不成是要说过继的事?
闺蜜的孩子送到了二房,实在和她的孩子送到二房去,都是一样的难过。
先前她听到苏子画又得了个儿子,内心实在也没有轻松过。
只是她挑选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是,她涓滴都不介怀梁氏从娘家子侄中挑一个好的过继来。
不过只是抄了产业,人可都被袁家保下来了,一条性命都没有伤。
梁氏便赶紧将怀中敬爱的小人儿递了畴昔,“四弟妹,你看看你儿子,真是会长,生了一副四弟那样健壮的身板,偏生又有一张漂亮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