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侯爷沉默了。
看到庶子站都站不稳却硬挺着与他对峙的固执,再想到这个儿子破败的身材和被毁掉的出息,纪宁内心莫名一软,冷声说道:“堂堂侯府,岂会惦记你一点花花草草!”
纪真冷静地与便宜爹对视。
从云州过来的时候纪真就带了两车花苗和很多花种,一起谨慎翼翼照顾着,有大半花苗都活了下来。院子里的空位已清算出很多,两车花苗也种了下去。
纪宁脸黑了:“这类事去找你母亲说。”
纪真笑眯眯:“好的父亲。”
纪真说:“父亲,有一事儿子要问父亲。”
纪真就敏捷地滚了,出了书房门就被桂花按在了轮椅上,又拿着帕子擦了一通汗。
得了很多劳动力,云霁院很快就热烈起来了。
纪暄打量着朝气盎然的云霁院,心底有几分喜好,就不急着走,渐渐看了起来。
纪侯爷低头看一眼桌上正渐渐伸开叶子的害羞草,再看一眼颤颤巍巍站在那边的庶子,内心一阵烦躁,挥挥手,说:“下去吧!”
到了千泽院,纪真在院门口就站了起来,抱上花盆跟着带路的小厮进了院子。
木槿从速低着头回了屋子。
纪侯爷的书房在千泽院,位于侯府东路,云霁院则在西路,离得不是普通的远。
过来传话的纪暄看呆了。
纪真不想去,又怕挨板子,就磨磨蹭蹭换了衣服,想了想,又抱了一盆花,这才坐上轮椅让桂花推了出去。
纪真就更糟心了。便宜爹前些日子一向在出公差,明天赋返来,他只跟着人在门口迎了迎,连话都没说上。出差返来应当很忙才对吧,有点儿闲工夫干点儿甚么不好呢,比如陪陪老妈睡睡小老婆考考小儿子啥的……
对上纪侯爷的冷脸,纪真暗想果然如此,却不觉得意,接着问本身想问的:“如果不准,我院中花花草草拔了也好,另找人照看也好,都请随便。如果能够,叨教私产所得是全数归本身统统还是要部分交纳公中?交入公中的话要交几成?”归正他是不会给人白干的!
纪真还在倾销他的花:“害羞草,碰一下叶子就汇合起来。”是他院子里最好养最便宜的了!
木槿经心折侍着几盆碗莲,闻言点了点头,微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