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侯再大的不满,也不能当着内侍的面发作,只能压着火气,脸上堆着笑,但到底是阴阳怪气了一句,“三侄女是财大气粗,把我这大伯都比下去了。”
给了徐让官不说,还说徐西宁蕙质兰心,淑慎性成?
这传旨传的又是丧事。
老夫人一张脸憋屈的紫红紫红的,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徐西宁给他们塞了三千两?
荷包一翻开,内里银票直接兜不住,全都掉出来了。
这是给我的犒赏,我塞荷包有题目吗?
徐西宁跟着道:“只可惜,今儿府里祠堂被人撒了磷粉给烧了,不然还能让列祖列宗也欢畅一下。”
畴前厅出来,宋氏咽不下这口气,朝老夫人哭。
这不即是支撑徐西宁吗!
云阳侯夫人宋氏快气炸了。
宫中。
皇上落回奏折上的视野又投向那小内侍。
他总不能说:对呀。
他只想玩啊!
好家伙。
倒是徐西宁,“祖母和大伯另有事吗?如果没有,我现在想归去誊写一些祈福的经文,明日去普元寺给陛下供上,感激陛下恩德。”
两个荷包都收了。
啊啊啊啊啊!
小内侍低了低头,“云阳侯府三蜜斯,给的有点多。”
数了半天。
小内侍忙道:“给了足足………五百两。”
一句话气的徐梓呈脸都绿了。
云阳侯忙道:“您见笑,不过是一点小事,小孩子家的没颠末事,夸大了。”
皇上向来不计算,“给你就拿着。”
御前行走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那小内侍目睹如此,也就没多问,笑着告别。
云阳侯气的非常暴躁。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云阳侯也给了十两。”
冲动地脸都沱红了。
徐让一头雾水,“不晓得啊,大哥,我连工部的门朝哪开都不熟谙,并且,内侍说,我这官名叫营缮司主事,我方才仔细心细看了圣旨,本来这个字念缮啊?”
徐西宁一脸欲言又止,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一口气堵在心口窝,云阳侯气的心肝疼。
小内侍瞥了云阳侯的神采一眼,非常镇静的没和钱过不去。
传旨的内侍拿了徐西宁鼓囊囊的荷包,天然要搭徐西宁一句话,“竟然有如许的事?”
那多不像话。
徐西宁笑道:“人生头一次得陛下的犒赏,还是圣旨上指名道姓给我的,有些冲动,戴德之心太浓了,只感觉不管如何都没法表达对陛下的谢。”
徐西宁话说的谦恭,钱给的到位。
云阳侯哑口无言。
瞧着徐让一脸蠢模样,云阳侯更气了。
三千两银票,立即就每人一千两,均匀分派了。
三个小内侍坐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
我的天!
老夫人带着宋氏回屋筹议。
他取出徐西宁的荷包,将只塞了五百两银票的荷包捧上。
徐让问的非常朴拙。
宋氏抹眼泪,“西媛也没想到西宁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啊,竟然就一点情分都不顾,现在西媛还在哭,眼睛哭的肿的不像话。”
内侍们是走了,但是前厅,云阳侯府本身的人还没散开。
云阳侯顿时神采就黑了下去。
传旨的小内侍要比别的两个内侍职位高一些,揣好银票,道:“一会儿马车在前面停一下,你们去探听一下云阳侯府祠堂被磷粉烧了,到底如何回事。”
徐西宁只当看不到。
吁了口气。
张口就要骂,被云阳侯呵叱一句,“行了,还嫌不敷乱吗!”
三个内侍被徐西宁足足一荷包的银票砸的头晕目炫。
老夫人沉着脸叹一口气,“你也别急,这事儿我们再好好商讨一下,反正她再闹,也是我云阳侯府的女人,还能蹦出五指山不成。”
皇上抬眼看了他一眼。
小内侍忙道:“主子去云阳侯府传旨,因着是桩大丧事,云阳侯和云阳侯府的三蜜斯,都给了主子些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