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了徐西媛一眼。
那婆子道:“三蜜斯喜吃绿豆糕,阖府高低,人尽皆知,今儿一早采办买了绿豆糕说要送到三蜜斯屋里,老奴趁着她不重视,撒了砒霜在那绿豆糕上。”
说着话,春喜牵着一条非常彪悍的狗子,从内里出去。
慢条斯理,徐西宁在椅子上坐了,看着她,“本来是你给我下的毒,那你是如何把那碟绿豆糕送到我屋里的?”
傅筠有些不测,但又感觉非常化气,用心呵叱,“你害了人还毫无改过之心!”
徐西宁抬手啪啪啪三下鼓掌。
心头叹一口气。
徐西宁看着这个对她充满怨毒的老婆子。
那半人长的大狗,冲着徐西媛中间的丫环一下就扑上去。
“既是凶手找到了,我总要亲身见一下凶手吧。”徐西宁不急不缓的说。
大狗一个瞬息都没迟误,扑上去冲着丫环的脖子一口就咬下去。
徐西宁废话未几说,“春喜!”
“你!”
“老夫人。”老夫人跟前服侍的丫环一脸难堪,“奴婢没拦住。”
她认得此人。
真真就巧了。
云阳侯府的主子,可没有一个喜好养狗的,也不过是二门外有两条看家狗罢了。
归正她们想要去拦或者想要出去回禀,但都没来得及。
眼底带着细碎且刻毒的恨意。
吓得那丫环脸都绿了,“蜜斯拯救!”一声惨叫,抬脚想要躲开,倒是被狗吓得腿软脚软,直接跌坐在地。
老夫人跟着就怒道:“哪来的野狗竟然进了内院。”
真是——
春喜牵着狗,非常敏捷的直奔正房,眨眼人和狗就出去了。
徐西宁笑的眉眼弯弯,“祖母,如何又冒出来一个招认的真凶啊?”
一声叮咛,也和他们异口同声呢。
老夫人和傅筠几近异口同声,气结怒喝。
一声狗吠。
春喜没答复,内里倒是传来一声凶悍的狗叫。
方才凶神恶煞的大狗,顿时诚恳。
那老婆子咬牙切齿看着徐西宁。
春喜牵着狗进院的时候她就想拦着。
徐西宁看出来了。
“为甚么?当然是为了保全你的颜面,是你娘不积善,才害的你被人下毒,莫非我要让阖府高低的人晓得,你是因为你娘才被毒害?我美意保全你的颜面,你倒是狐疑我关键你,真是商户出来的东西,没有一个良善!现在晓得成果了吧?还不去祠堂跪着检验!”
“老奴的女儿,当年年芳十五,如花似玉,自小服侍三爷,那是身子都给了三爷的人,可三蜜斯的母亲进了侯府的门便一碗毒药害死了我女儿。
三蜜斯如何就晓得,当时候春喜出去了?
老夫人一脸痛心疾首。
“世子说的好,春喜!”
徐西宁笑起来,“好狗子,行了。”
徐西宁俄然扬大声音叫了一嗓子。
这些人,不但要护着阿谁真正的凶手,还要让她这个受害者,乃至受害者的母亲,背一口大黑锅。
徐西宁转头便问老夫人:“既是她害我,为何之前祖母让人提了个不相干的人畴昔?”
特训的狗子只是用来办案,如何会真的伤人呢,不过是风俗性的想要把真凶恐吓住罢了。
可没等她拦呢,屋里三蜜斯俄然喊了一嗓子春喜。
徐西宁笑起来,“那祖母如何措置这个给我下毒的人?”
“老奴给老夫人存候,老奴让老夫人绝望了。”
汪!
一进门,那老婆子扑通便跪下。
傅筠眼疾手快便将徐西媛护在怀里,痛斥道:“还不把这牲口弄下去!徐西宁,你到底要干甚么!”
吓得徐西媛一声尖叫。
春喜一拽那狗。
“她毒死了我的女儿,现在,我毒死她的女儿,莫非不是因果循环?我有甚么可改过的!我只恨本身慈悲,让她多活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