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看着萧腾笑道,“皇上至今昏倒不醒,这个主本宫还是做得了的。腾王这般孝敬,想来也不会看着你父皇一辈子躺在床上的吧?”
前次皇后四十大寿,她跟着王氏进了宫,当时皇后固然面庞驯良,可在她眼里,皇后不过是个别故意机的妇人,只不过面儿上工夫做得好罢了。
“嗯。”见这两个宫人见机,萧腾就放了心。
云暮雪听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外头遥遥地传来梆子响,统统都顺利。
皇后一怔,面色不快,“本宫这么说莫非不对吗?”
“只是本宫有些不解,这所谓的‘神医’,连腾王的病都治不好,本身又是个瘸子,怎能治好皇上的病?本宫真是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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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叫一声“母后”,在萧腾内心,皇后还没有让他叫上一声“母后”的资格。
她的声音听上去暖和,可云暮雪总感觉有些刺耳,就像是有一根细丝,在心间穿过一样,让人忍不住跟着颤抖起来。
时人终究孝道,萧腾贵为皇子也不例外。
云暮雪看得呆怔了,心想:此人如果把面具取下来,定会倾国倾城的吧?
只要面对云暮雪的时候,他才会有这类罕见的和顺。
接着,外头传来杂沓混乱的脚步声,仿佛另有刀剑相碰的铿锵声。
云暮雪扬了扬下巴,给了她一个“你才晓得”的眼神。
“哦?没想到这位神医竟然和腾王一个弊端?”皇后俄然笑起来,保养得白净丰润的面上仅仅眼角处绽放了几丝鱼尾纹。
皇后的面色渐渐地紫涨起来,戴了玳瑁的长长指甲掐在隐在云袖下的掌内心。
当今天下,有几小我敢质疑皇后娘娘的话?
“别慌,该来的总会来!”他双眸杀气一片,可语气却出奇地和顺。
只是身子刚要起未起的时候,却被萧腾给拽了归去,就听他冷冰冰来了句,“娘娘恕罪,这位神医腿脚不好,行不得膜拜礼!”
皇后内心转过几个动机,不动声色笑起来,“腾王说的神医就是这位了吧?”
看她那副病恹恹的模样,能治得好皇上的病?
“是,奴婢就说是腾王殿下请来的神医,给皇上开了一副妙方,皇上才醒过来的……”
“皇后娘娘此言不差!”他慢悠悠地接着皇后的话茬恭维了一句。
云暮雪如是想着,就见萧腾那双如古井般通俗的眸子闪了闪,只不过一刹时,又规复了波澜不兴的状况。
只是俄然间,内里传来一声高亢的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云暮雪只好难堪地坐下了,内心还是有些不安。萧腾如许做,皇后内心只会更加不欢畅,现在皇上还未醒来,他们处于深宫,和皇后对上,还是很伤害的。
皇后眼波一闪,一抹得色一闪而过。
这个又瘦又小不起眼的小子,想来就是萧腾口中所谓的“神医”了吗?
殿内临窗长案上的沙漏悄悄地流着,已是四更天了。
云暮雪坐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内里。
很快,门外就传来一个略带些锋利的女声,“本宫传闻腾王夤夜来给皇上治病,心下感激,特来看看。”
她使了个激将法,说完,笑盈盈地看着萧腾。
她可不想,到时候左边皇后,右边太子,哪个都够她喝一壶的。
如果能把这个神医留下来,治好了皇上的病,萧腾也是喜闻乐见的吧?
她狠狠地用着力,直到掌内心传来一阵锋利的刺痛,她才把满腔的肝火给压了下来,挤出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这位神医说话真是诙谐,本宫还从未见过这么滑稽的人。”
实在皇后是没对她做过甚么,但是她对萧腾下了毒手,跟她嘴里的阿谁“奸人”也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