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嘴角挑了挑,放下茶杯问道:“长孙无忌和你提起过这件事?”
……
桌案上还放着两碗冒着热气的粳米粥,明显是他命人特地筹办的。
“没有……是臣妾胡乱猜想的。”
“哈哈!”
“先不说这个。”
“是啊……”
李闲微微叹了口气,看着杯子里婷婷袅袅的热气语气有些无法有些怠倦的说道:“总得让想反的人反起来,总得让有阿谁心机的人都跳出来,然后再去治这乱子,孤不想杀人……以是能一次杀了,就不要再杀第二次。”
长孙无垢嗯了一声,轻声说道:“不让他们闹腾闹腾,如何能显现主公天威?”
“愿闻其详”
李闲夹了一口小菜,就着粳米粥吃下去。一边吃一边说道:“洺州城固然坚毅,但总比不得洛阳长安。王咆再如何故意计,也未见得比得被骗初那些绿林大豪。正视,但也不能过分于谨慎谨慎了。太谨慎,就会失了锐气。”
……
“听任他们去闹。”
谢映登阐发道。
徐世绩和谢映登道了谢,欠着身子在李闲身边坐下来。桌案上摆着的除了两盘点心以外,另有几样精美的下饭小菜,只是菜量都不甚多。两小我都晓得主公俭仆,最不喜的就是浪费华侈。
徐世绩和谢映登内心都是一紧,不明白李闲的话里是不是有甚么隐晦的意义。现在在长安城里主事的,文官之首是杜如晦,此人也是燕云军出身的老臣,并且身为宰相,已经荣宠之极,料来毫不会和那些宵小勾搭。领兵镇守长安城的大将军程名振,为人谨慎谨慎,并且从以来往看,此人也谨守为臣之道,料来也不该该有甚么事。
薛万彻听完以后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听君一席话,如扒开乌云见明月。透辟,敞亮!若不是你来点拨,我只怕难想通这一层。”
“军务上的事,该安排好了的孤都已经安排好。这几日议事,你们也都在,我们就不提了。”
雄师在清漳只休整了三日,李道宗带着十万人马开赴奔赴涿郡。 他部下十万雄师,除了他部下几百个亲兵以外再没有一个是熟谙之人。这些兵马,四万出自薛万彻所部,其他出自徐世绩军中。
“嗯……”
徐世绩道。
……
谢映登是军稽处的大档头,这方面的事天然他先开口:“关于这件事,杜如晦的奏折和军稽处的密报是前后不差几日到的,折子是他和程名振联名上的,以是杜大人和程将军天然信得过。”
李闲摆了摆手,指了指桌案上放着的两盘点心说道:“这是嘉儿亲手做的杏黄酥,倒是刚好配了粳米粥。急仓促的把你们两个叫到这里,料来你们两个也没吃早餐。你们两个有口福,这杏黄酥固然不是甚么金贵的不得了的东西,但你们二人也不是经常能够吃到的。”
“臣妾不敢议政。”
李闲看他们两个都很拘束,笑了笑道:“一个锅里抢肉吃的日子就在明天,现在如何这般拘束。算了,吃过了再议。”
“哈哈!”
“不能留?”
“都御使魏征,朴直不阿,也不会有事。”
而出自徐世绩军中的六万人,没有一个兵士是当初李唐的兵士。李道宗本部兵马十万,全都被李闲拨给了徐世绩和张亮。而薛万彻带着八万人马赶赴博陵郡,麾下兵马也没有他用惯了的老兵,大部分都是张亮从南边带来的江都兵。
“不能留!”
长孙无垢垂首道。
“先用饭!”
李闲一边一边貌似随便的说道:“长安城留守的几小我中,房玄龄孤已经急调往涿郡,现在剩下的几个主事的,你们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