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道:“媳妇从生了女儿后,肚子再也没动静了,也不知如何回事。还请东方神医为媳妇诊一诊。门生想要添一个儿子。膝下只要一女,太孤傲了。”
王亨茫然失魂,目光狼藉,像没闻声一样。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会商起医理来。
等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她才站直身子,笑容一收,暗想:“看来他早有所思疑了。”
梁心铭道:“是。门生当时很惊奇。”
又对王亨道:“瞥见他我就想起馨丫头。”
东方倾墨便一本端庄为惠娘诊脉。
她要撤销他的思疑,也为了安抚他,是以劝道:“恩师固然思念师母,也要保重本身……”
梁心铭笑道:“尝尝看嘛。前辈再不善于,也比我们强。我们遵循土方剂,吃了很多药都不管用呢。”
梁心铭固然酷似馨儿,却不是馨儿!
梁心铭道:“门生怎会怪恩师呢。恩师的私事,门生本不该多嘴,然门生几次三番被牵涉此中,恩师又思疑门生,门生就不得不说了,还望恩师莫怪门生大胆。”
别说他是神医,就是神仙来也没法让梁心铭和李惠娘两个女人生出儿子来,除非李惠娘红杏出墙。
梁心铭则问:“生孩子是伉俪两小我的事。门生年幼时,身子不好,吃了很多草药,不知可有影响?”
东方倾墨板脸道:“老夫不善于妇科!”
眼下他想的倒是:只要她活着,女伴男装也好,如何都好,他都随她去。她想仕进,他就支撑、提携她仕进,与她并列朝堂,叱咤宦海;她想混在男人堆里,他也陪着她,别说她将胸前大馒头压成烧饼,就是压成煎饼都随她去。他要陪着她玩,直到她玩够了、厌倦了为止,再找个机遇帮她脱身,今后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梁心铭拱手拜道:“劳烦神医了。”
王亨见他们总也说不完,不耐烦起来。
但是,这统统都是他的期望。
东方倾墨咬牙道:“是吗?”
因而,梁心铭便去叫了李惠娘来。
他见梁心铭神采欠都雅,有些惭愧。任哪一个男人,被人一再以为是女人,恐怕内心都不会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