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侃他口不由心,为何不干脆娶孟清泉为妻呢?把本身养在内里不准见人,金屋藏娇,岂不更加完美!
她狠心用力抹,抹得墨云一脸臭才放手。又重新上拔下小凤钗,将纯金打造的凤头夹在指缝间,对着墨云后背拍下去,尖尖的凤嘴顿时扎在狗背上。
墨云受不了,奋力挣扎。
王夫人背后有孟家支撑,尚且落得如此了局,她有甚么?她背后没有显赫的家世为她撑腰,再落空王亨的爱,了局将比王夫人还不如。
想了想,她从脖颈中取出一向随身配带的血玉鸳鸯踌躇起来。鸳鸯只剩一只了,别的一只给了王亨,真正成为他们的定情信物。她甚么都不想带,然要她把这血玉鸳鸯解下来,她却又很舍不得,冲突之极!
她把供桌上的馒头点心等吃的用桌布包了些,想带银子也没有,纸钱倒是有,可惜活人的天下不畅通冥币。
他在信中说,家里为他选了孟清泉联婚,他不得不从。他承诺说,孟清泉只是妾,并不能撼动她的正妻职位;他也会一如既往地把她捧在手心,她永久都是他的“谨慎心”;他让她保全大局,别闹别扭了。
是不是夸姣的东西都轻易幻灭?
她现在急于要减负,不是增加负荷。
如果在之前,她定会拿开手,不让它添,再娇声叱骂它大胆;然明天她没有嫌弃它,她落到现在这境地,只剩下这狗来安抚她,她除了打动,有甚么资格嫌弃它?
她能顺利地溜出去,全赖那几年跟着王亨四周乱窜熬炼的机灵和手腕。她除了一承担吃的和几根蜡烛火折子,连件换洗衣物都没带,身上穿戴粉色金线绣牡丹小袄和裙子、粉缎绣鞋,鞋面缀着三颗珍珠穿的珠花,风寒露重,也没系披风。这一身是王亨为她遴选的衣料并叫人缝制的。细条条娇小的人儿行走在夜色中,像猫儿一样轻灵、孤傲。
遗憾这么美的爱情,竟然没有好结局。
“小亨亨,再见了!”
这时候,她内心是没有任何恨意的。
墨云死死闭住狗嘴,“呜呜”叫。
她终究明白那天早晨他为甚么会与孟清泉合奏,本来早已相互心许了,人家要享齐人之福了!
心已碎,耗在这里纯属自虐。
坡上有几棵臭椿树,枝繁叶茂。
“嗷――”
一个时候后,她在一处山坡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