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口重重地一疼，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眼睛死死地盯住她。
“混闹！”一个衰老的男声响起。
“传闻，你在练甚么功是吗？”
他们隔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江阔不再听她说话，快速把她摆正，运起满身的真气运送给她。
“不要……不要……杀……姐姐和临渊……为你好……”
她不想他练那功！不想他吃那药！
她闭上眼，等着让人摆脱的那一剑，等着不消再操心、惶恐的日子到来。
她悄悄的、好像魔幻的声音在耳边漂泊，无处不在。
他紧了紧剑，想要狠狠地刺下去，但是看到她被雨淋湿的脸，看到那黏在脸上的发，看到她因为肥胖而凸起的锁骨，他拿剑的剑开端颤抖。
汩汩鲜血从脖子流进胸怀，竟然使冰冷的身材有一刹时的暖和，她看到江阔把她抱在怀里，神采猖獗而痛苦，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在吼些甚么，她却甚么也听不见，感受生命力顺着鲜血一点点分开她的身材。
漫天飞舞的雪花里，她冲他笑：“江阔，你要报仇，不消吃甚么药，练甚么功，你的仇敌是我，我帮你报仇。”
“但是我更恨你了，我想到我的孩子竟然是因你而死，我想要杀了你为他报仇。可惜姐姐恋慕你、护着你，临渊有愧于心、想要冒死赔偿你――他们都想你好，我找不到机遇动手。”
冷香缓慢地啪啪在寒玉身上点了几个穴位，临渊从盒子里敏捷翻出药材和东西。
“三部……”她艰巨地说，“还给你……”
她悄悄地看着他，眼里除了安静和和顺，别无他物。
这些年苟延残喘地活着，不就是为了时不时看她一眼吗？
贰内心一阵暖流涌过，鼻子和喉咙都酸得说不出话来。
她收回击，艰巨地从脖子上摸出那枚被鲜血淹没的扳指。
她看着他垂垂死灰的神采，终究放心了，讽刺地笑了笑，扫尾道：“憋了这么多年，终究有个机遇说出来了，很痛快。”
她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他一掌控住放在他的脸上，她感遭到他温热的泪一滴滴落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