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伸开腿脚，渐渐挪到她身边去，在她怀里躺下来：“蓁蓁。”
寝室里动静垂垂小了，又隔了一会，那男护工出来，向婉澜施礼：“两位太太，老爷挺过这一阵了。”
吴心绎一掌控住那只手，侧身在床沿上坐下：“嗳。”
“怀昌会接好我的班，纱厂那边，怀续会帮他，药行这里也有乔治。”谢怀安哽咽道，“求阿姐……杀了我吧，我这个模样……还不如一死了之。”
吴心绎帮他把那些绳索解了，又端来一盆温水，拧手巾给他擦脸。谢怀安动也不动，低低地问了一句：“阿姐来了吗？”
“杀了你，谢家如何办？”婉澜抖着嗓子开口，“你但是谢家的但愿，是长房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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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最上面有个盒子。”谢怀安仍然瞪着天花板，“你把盒子翻开。”
她说这话的时候，门里边收回庞大的撞击声，紧接着是谢怀安的声音，含着哭腔：“阿姐！求求阿姐，给我一支莫啡散吧，求求阿姐，就一支。他们都想害死我，阿姐救我，救我啊！”
婉澜也跟着笑了：“重荣也能看明白，只是当局者迷罢了，我信他，你也要信他。”
除了大将军的军衔，他仍然在江苏打着转，此次的名号是江苏督军，率军往徐州定驻，任长江巡阅使。
吴心绎掩着嘴悄悄笑起来：“还是阿姐看得明白。”